我對先生說:“我在青島的時候,還給你買了底褲,就是你喜歡穿的牌子,平角的,你有空回去取吧,就在你衣櫃的頂上那一層,老地方。”
先生把我的被子掖了掖,說行啊,我回頭去取。之後說:“我中午有個應酬,不能陪你吃飯了,晚點我過來看你。”
說話的時候,先生在我的肩膀上拿下了一根落髮,我裝作無所謂的對先生說:“你走吧,我又不稀罕你,愛來不來。”
先生笑了笑,拿了包就走了。
我想看看先生給我買的是什麼牙膏,剛一動身,傷口又開始疼,只能作罷不看了。
葉弘買了粥,還弄了點菜,算是佐口吧。
我的確是餓了,直到把粥都喝完,也沒覺得有多飽。
葉弘在外面已經吃過了,在一邊很安靜的看著我吃飯,一句話也不說,心事很重的樣子。
我問:“葉弘,你們昨晚沒什麼事情吧,我還沒顧得上問你呢,昨天談的怎麼樣啊?”
被我這麼一問,葉弘又想哭。我立即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上,做了噤聲的提示,葉弘壓低了聲音,還是哭了。
葉弘的眼淚真多,苦命的女人眼淚都多。不堅強的女人,眼淚比一般人多。
我心裡這麼琢磨著,等著葉弘這一次的哭啼趕快過去。
等葉弘哭完了,我才知道了昨晚的情況。
前天晚上我走了以後,葉弘和歷史老師在房間裡坐著,兩人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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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我不想說。
(葉弘家)
葉弘回到家,很想知道歷史老師這幾天都吃了什麼,就去廚房裡面檢視,發現沒有開火做飯的痕跡,又開啟冰箱,聞到了一股餿味,之前買的菜都已經蔫了,還有股腥臭味,開啟冷凍箱,裡面買的肉、排骨都透水了,油膩膩的,味道很刺鼻。
東西在冰箱裡放著,按說才這幾天,不至於這樣子,葉弘看了一下冰箱電源,發現電源插頭早就掉了。也不知道吵架那天晚上怎麼搞的,會把冰箱電源插頭都弄掉。
葉弘一邊收拾冰箱,一邊嚷嚷:“你在家怎麼看家的啊,冰箱裡的東西都壞了,電源都沒插,你怎麼不操心啊。”
葉弘喊了一通,歷史老師卻沒有吭聲,站在廚房門口看了看葉弘,轉身又走開了。
葉弘把冰箱裡拿出來的東西丟進垃圾桶,封了口,跟了出來,問歷史老師:“我跟你說話呢,你幹嘛不理人呀?”
歷史老師說:“我哪有心情管那些事情啊,人的事情我都忙不過來。”
葉弘追著先生問“你都忙什麼呢一天?”
歷史老師又坐在沙發上不吭聲,慢悠悠的呼吸著裝死。
葉弘心裡本來就委屈,這會兒自己顧不上自己的委屈,低下頭,抹掉女子驕傲的顏面,在歷史老師面前主動地流露自己對他的關愛,然而,歷史老師不但不領情、不買賬,而且用這樣的沉默方式,隱隱的表達出了對葉弘的不屑,那一陣,葉弘是委屈心底起,“焦躁”膽邊聲,委屈瞬間轉化為憋屈,憋得葉弘又是跺腳,又是握緊拳頭,但是,拳頭只能在自己的面前無力的揮舞。
是啊,葉弘這能不焦躁嗎?你想和一個人談一個很嚴肅、很敏感、很棘手的問題,而對方偏偏處處迴避不和你正面接觸,於是,對方越迴避,你就會越著急,繼而焦躁。
葉弘忍著打、砸、摔的衝動,在歷史老師旁邊坐了下來,想和歷史老師好好地談談,就說:“我想知道你和秦卿的事情,你告訴我吧。”
歷史老師說:“我和秦卿怎麼了?秦卿不是你的死黨麼?我這有什麼好說的啊?你想知道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