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齊浩沒有跟來,大概是肖媽想讓佐伊送她一家回去,可肖奈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寧願打車回家。
她命令她哥去跟佐伊搶行李,佐伊可憐巴巴的站在路邊不鬆手,眨巴著眼睛看肖媽,肖媽吃不消,扭頭淚眼婆娑的勸肖奈,說送到家也沒什麼。
肖奈回頭斜著眼睛說:“媽!您不知道,那傢伙滿肚子壞水黑心腸,別再上當了!”
這臨別前的評價,讓佐伊雙目黯然。
這個世界本就是骯髒的,如果想要換取那女孩一生乾淨純潔,那麼汙垢理當由自己承擔。只是不想讓她看到,看到骯髒的自己,卻還是失敗了。
十多年前,站在那個孤獨的牆院外,面對女孩嫌惡的眼神,佐伊說:“我會回來接你走。”
前途渺茫,身陷絕境,卻始終不願意放棄,因為,佐伊知道,遠在他鄉的那個小女孩,沒有在等她,沒有人會等她。
堅持是孤獨的,失敗了,那女孩就從此連她姓名長相都不會記得,成功了,也不可能像真正的英雄那樣令她仰慕。
她默默看著這個為其奮鬥至今的女孩,與當年相似的鄙夷目光,決絕離開了她的視線。
傾其所有,費盡心機,只換來這個結果。
那一瞬間,佐伊也許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絕望與失落,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得已什麼時候才能被肖奈理解,她那樣單純直率的心性,怕是永遠沒有理解的一天。
在計程車啟動的瞬間,佐伊看著看著竟然追了上去,目光空洞的痴痴追隨著,似乎是對過往一切付出的不捨。
肖奈驚慌的扒在後窗玻璃上,焦急的揮手讓她別追了,這路上車來車往的,她不放心。
佐伊看見她揮手,就停下腳步,扯了扯嘴角也朝她揮手,就在車子快要消失在視線中時,她對著肖奈奮力吼:“我會去接你的!”
眼淚跟隨吼聲一起奔出來,肖奈聽不見她說什麼,只看著漸漸遠去變小的佐伊肩膀一抖一抖的,咧著嘴哭得像個孩子。
“奈奈!”肖媽一把將她扭回來,緊張的喊:“不能哭!不能哭!醫生不讓哭。”邊喊著,邊讓肖樂找穩定情緒的藥片,給肖奈灌了下去。
之後的日子並不如佐伊預計的好過,每次見面都會引起肖奈心情起伏太大,複檢結果不太好,醫生旁敲側擊的讓她們不要見面,就真的不能再見了。
米拉一天一天的長大,成了肖奈唯一的精神寄託。
肖齊浩也順著女兒的心思,給找了離家近些、口碑不錯的小學,除了身高只能坐最後一排之外,成績倒是跟得上其他孩子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安穩的過到米拉一年級下學期,肖奈傍晚去甜品店買了米拉最愛吃的一款,想了想這孩子的胃口,就同一款買了五個,讓米拉吃得過癮些。
現在全家都靠肖齊浩的退休金和肖樂的月薪度日,還要省錢給肖樂娶媳婦。肖奈這麼寵著米拉,肖媽肯定是要不開心的,肖奈想了想,決定去米拉學校,等她放學直接都吃了,不要帶回家讓媽媽看見。
可就是這麼巧,讓肖奈撞見籃球場邊,跟其他小孩玩鬧的米拉——
籃球場剛好位於校門口東側的一片空地,一共三個標準籃球場,六個籃球框,都被高年級的孩子給佔了,米拉只能和一群比她矮兩頭的孩子在場邊玩。
可這個籃球玩得簡直讓肖奈差點氣暈在校門口的欄杆邊,因為米拉不是‘球員’,也不是‘替補’,她是‘籃球筐’!
她握著雙手高高舉平,那些個孩子就笑鬧著將求往她身上砸,砸得不準還好,準一點的,就會落到她被肖奈喂得肥嘟嘟的身體上,重重的彈回來;特別準的,就會砸在她白淨可人的小臉上,噗通一聲悶響,從她雙臂攏起來的‘籃筐’掉下來,孩子們一陣歡呼,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