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眼底的淚有些忍不住,不住的在眼眶打轉,看著項翰林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誤會?項先生,西恆媽媽有很嚴重的心臟病,那時候正準備手術,她對我很好,像女兒一樣,你說那樣的事情被她知道,對她來說是怎樣一種打擊,項先生,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所以你不會懂。”
項翰林覺得自己被她關在好幾扇門外,沒有辦法走進她的心。
過去的事他已經翻來覆去的去查了,但是沒有找到更新的東西,桑榆確實為了前程與陌生男人相約酒店,也確實氣死了靳西恆母親。
“項先生,不要參與進來,我想總有一天我還的清的。”桑榆漸漸地垂眸不去看他,然後從他身邊溫柔的走過。
項翰林注視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覺得難過,她在眼前,卻觸不可及。
靳西恆靠著車等她,見她過來,也沒有動,今晚的事情他多少是生氣的。
如果帶走她的不是項翰林而是包廂裡那些男人,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估計她自己也瘋。
“跟項二爺相處的愉快嗎?”靳西恆扣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將她甩到車身上,他逼近她的臉,滿是諷刺鄙夷。
“你說我愉快,那就愉快吧。”桑榆漸漸地也學會不再跟他爭執,笑的雲淡風輕。
可她越是這樣雲淡風輕,靳西恆心裡就越是覺得不舒服,今晚如果有任何的失誤,可能他會後悔,畢竟這麼噁心的要求是他提出來的。
“林桑榆,你真這麼不要臉!”靳西恆修長的五指掐住了她的脖子,卻沒有用力,憤怒的力氣只是讓自己的手在抖。
桑榆平視他的眼睛:“我在你眼中本來就不要臉不是嗎?”
靳西恆想法做,但還是忍住了,拉開了車門將她推進車裡。
項翰林在路口看著靳西恆對她發怒,又看著靳西恆粗魯的將她推上去,再看著車子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
車子開了許久,桑榆因為酒精的緣故在車上昏昏欲睡,到郊外時,靳西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終究還是沒能忍心的叫醒她。
只是桑榆除了昏迷一向都不會睡的很沉,靳西恆才把她抱在懷裡,她就醒了。
睜眼就看到他的下巴,微微掙扎了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也會發燒的?”剛剛他無意間觸控到她的手,才發現她身上的溫度有點燙人。
“不記得了。”有些回憶她想一輩子都不記得,但是又一輩子那麼刻骨銘心。
靳西恆緊緊地抿著唇不再說話,抱著她進屋,桑榆被他抱在懷中,卻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
她很懷念以前他的懷抱,那麼溫暖,只是現在他的溫暖都給了夏初晗了。
他時而對她的好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這些吃了沒用了,熬歌兩天就好了,死不了。”桑榆見他準備分藥,還是淡淡的提醒了她一下。
靳西恆盯著她放下了手中的藥然後起身:“去睡吧。”
看著她上樓,靳西恆心情卻很複雜,本來自己是很生氣的,可是見她除了狀況之後怒氣就消失不見了。
別墅外面一直站著一個人,她立在圍牆下面看著別墅裡的燈光,眼中盡是冷意。
剛剛親眼看到靳西恆把她從車裡抱出來,那溫柔的樣子如同抱著她一般。
真不知道靳西恆在抱著她的時候是不是把她當成了林桑榆。
電話在衣服口袋裡振動了許久,夏初晗回過神來接聽。
“靳先生,謝謝你還在等我。”夏初晗眉間的笑溫婉動人。
靳西榮坐在車裡:“再不走,西恆出來,你們都會很尷尬的。”
夏初晗笑了笑應了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轉身卻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