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你——”吳修抱著刀,真恨不得剛才那刀剁的是谷仲臣的腦袋。“我一定要告訴皇上,你把我的刀剁壞了。”他附在谷仲臣耳畔,罵聲低得只讓他聽見,因為他們這次出京是秘密,不能叫太多人知道。
“去說啊!不過我想皇上會更有興趣知道,是誰在三個月前摸走了他御書房裡一疊美女圖。”谷仲臣也回敬地對著他的耳朵涼涼諷道。
吳修咬牙切齒,卻不敢再多話,只因他正是那監守自盜的“偷圖人”。
谷仲臣突然指著山壁上突生的樹木中,一株約胳臂粗的樹。“我要那棵樹,弄下來給我吧!”
“你說弄就弄啊!沒斧、沒鋸的,叫我怎麼弄?”吳修終於忍不住怒吼。
“有刀啊!”谷仲臣卻笑咪咪指著他懷裡的刀。“放心,我幫你試過了,它連石頭都剁得碎,砍棵樹絕對沒問題的。”
吳修的眼淚都快滴下來了,弄壞御賜金刀是死罪,摸走美女圖的事件曝光腦袋同樣也保不住……可惡!這死谷仲臣這樣整他,此仇不報,他吳修就改姓“谷”。
“只要那棵樹,沒別的了?”
“沒有。”谷仲臣頷首。“你快一點兒,我們趕時間。”
“知道了。”吳修幾個縱身,飛抹上了山壁,懷裡金刀頓閃,只見一道光芒乍起,那胳臂粗的樹就順著山壁滾下來了。
“該死!底下有兩個不會武功的人,你想謀殺啊?”谷仲臣趕緊運氣全身,硬生生地接住了落下來的樹幹。
“反正有你在底下顧著,怕什麼?”不叫他勞動一下,吳修怎麼甘心。
谷仲臣瞪他一眼,扛著斷樹來到大石與擋路的樹幹間,將斷樹擱在石塊上,一頭插入擋路的樹幹下,另一頭則握在他手中。
他扎穩馬步深吸口氣,用力往下一壓,沈聲大喝:“起——”斷樹藉著石頭的著力,一下子就將擋路的樹幹翹離了山道上讓它順著斷崖滾下山谷去。
敖寒目瞪口呆,這種借力使力法她也曾見人使過,非常好用,可一遇著緊急事兒,她腦子裡就自動空白成一片,什麼法子也想不出來了。
事實上在場四人,也只有谷仲臣的機智不受惡劣環境影響,始終伶俐如常。他……真是不簡單啊!
清通道路後,谷仲臣拍拍手,走向敖寒。“好啦!可以過了。”
敖寒忽然覺得頭暈目眩,這才發現她不知已屏氣凝神注視他多久了。這不凡的偉男子是她的夫,小時候她喜歡他,如今她更加傾慕他,這段情雖然註定不得善終,但只要他不主動切斷兩人的關係,她想,她這輩子都願意為他而等待……
歡介瞧他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忙跑過來拉著敖寒跳上馬。“快走、快走,劉老爹不知怎麼樣了?咱們可得趕快一點才行。”而最該快的是遠離谷仲臣的速度,他瞧這大少爺真討厭死了!
敖寒遲疑了下,轉身望向谷仲臣。“多謝相公和吳公子大力相助,今晚的事,妾身回去後會自請處分的。”
谷仲臣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第一次覺得“相公”這兩個字不再那麼刺耳。
“不必謝了,快走吧!”他也跨上了馬。
吳修捨不得放棄那張絕美的容顏,自然緊跟在後。
敖寒詫異地瞪圓了燦若秋水的黑瞳。“相公和吳公子……也要去?”
“當然,這樣大風大雨的夜裡,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沒個男人陪著就在外頭跑,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我能置之不理嗎?”道理是冠冕堂皇,但只有谷仲臣自己心裡明白,他的真意是想親眼看看她行醫的過程。
“胡說八道!以前沒有你,我們還不是照樣跑,怎沒見危險?”歡介就看不過眼他的自大。
“歡介!”敖寒擰眉低斥。她就不懂,兩個才相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