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人就放縱兇手逍遙法外啊!”
“我知道,可是……”想起可憐的王小姐,她心底就揪得發痛。“這兩日,她常常告訴我小時候與林城煙相處的事情,我怎麼聽都覺得林城煙不像是那麼兇狠的人。”
“人是會變的。”
“王小姐……一定受不了的……”不知不覺地,她整個人貼上了他的胸膛,耳邊傳來他穩定的心跳,像陣強而有力的風,倏忽吹散了她心底的烏雲。“驗屍單上有沒有提到死者的指甲成何反應?”
“指甲?”他專心回憶這兩日看過的報告。“沒有,關指甲什麼事?”
“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她眼中閃過一抹光。“可不可以請你下令開棺重新驗屍?”
[你懷疑仵作做假?“
“不,我只是猜,也許事有蹊蹺!”她猛地抬頭,卻與他正俯下的唇貼了個正著。“啊——”她隨即倉皇驚疑地推開他。“你……”
“寒兒!”他也嚇了一跳,想不到會有這樣天大好事降臨他頭上。
“不許叫我!”她眼眶含著淚。連谷仲臣都沒碰過的肌膚卻叫他給碰著了,她該怎麼辦?棄婦之餘,她又變成一名淫婦了。
“寒兒。”沒料到她會將一次意外看得如此嚴重,他緊捉住她欲逃離的身子。“你別這樣,聽我說嘛!”他怕她這一逃,他這兩日辛苦得來的成果又將化為灰燼。
“放開我——”澄澈的淚珠一顆顆滑下她蒼白的頰,她激動地用力拍著他的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我喜歡你啊!你看不出來嗎?”他被她失控的反應挑出了心火。“我未婚、你未嫁,咱們兩情相悅,有什麼不可以的?”
“誰說我未嫁的?”她淚眼朦朧地瞪著他。
“江湖中從未有『女神醫』配婚的傳言流出。”
“那是因為我在還沒成為大夫之前就結婚了。”
聞言,谷仲臣忽地一愣。聽她的語氣似乎還承認十年前那樁荒唐的婚姻,那她為什麼又要出走?
“既然你已婚配,為何你丈夫肯放你獨身一人出門行醫?”
“我……”她說不出話來,想起谷仲臣已另娶新婦,羞憤、悲涼的淚水流得更急。
沒聽到心中想要的答案,谷仲臣索性把心一橫,再下一記猛藥。
“莫非你與夫君感覺不睦?”
他一句話將她的心狠狠撕裂成兩半,她捂著唇,哀傷的泣聲不住逸出齒縫。
那無助又絕望的樣子轉瞬間化成一枝利箭,筆直射進谷仲臣心坎,疼得他渾身一顫,再也忍不住張手將她圈了個滿懷。
“別哭了,你若真不喜歡你的夫婿,我可以想法子解了你們的婚事,然後你再嫁給我……”
啪!一個巴掌打斷了他的自以為是。
“誰說我不喜歡他?”敖寒氣得全身發抖。
“喜歡還不留在他身邊?”生平第一次捱打,他也發怒了。
“這不關你的事!”
“我喜歡你,你敢說這不關我的事?”
“我只愛我的夫君!這一生中我只愛仲臣一人——”像壓抑了二十八年的情感全在這一刻潰堤奔出,她發瘋似地朝他吼道。使出吃奶力氣,將他推得跌倒在地,那雙拖行的小腳,好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門廊邊。
谷仲臣撫著熱燙燙的臉頰呆坐在地。她說愛他,一生只愛他一人……
“呵呵呵……”難以抑制的蠢笑不停衝出他喉頭,最後變成一陣暢然的大笑。“哈 哈哈!原來她愛我,她真的愛我……”他沒有搞錯,也不是在唱獨腳戲,她確實愛他,只是從來都沒有告訴他。該死!這樣他怎麼會知道?
那個可愛的笨女人,分明有熱情,卻叫重重禮教封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