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抽出一支叼在嘴裡,舉著火機他向張媽示意:“阿姨,有沒有菸灰缸,我想抽支菸。”
“啊...有的,有的,我這就給您去拿。”
對於顏明川抽菸這件事情,張媽雖然有一瞬間的詫異,畢竟以前從未見過,但也立馬反應過來,匆忙點頭,回身進了儲物室。
香菸點燃,吐出頭一口煙霧,腦袋有些發暈,雙肘支在腿上,他略微低下頭。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呢喃的低語,說給自己聽。
夜已經很深了,春天的尾月裡,夏天會聒噪叫喚的蟲子都還沒有出土,忽然有一聲貓叫,微弱,但是又格外分明。
顏明川直起腰,他身上的西裝整潔無比,沒有雜亂的褶皺,轉過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隻毛色純白的小貓踮著腳從樓梯上晃晃悠悠的走下來,躍下最後一級階梯,小貓吐著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毛,然後慢騰騰的抬起頭,澄黃的瞳孔往沙發這邊看來。
它伸著脖子喵喵叫了兩聲,小跑著過來,三兩下跳上顏明川的膝蓋。
這是夕月撿回來的小貓,叫做奶糖。
眨了眨眼睛,顏明川伸出手,撫上那軟乎乎又潔淨的純白毛髮,小貓好像長大了不少,上次摸的時候都能感覺到硌手的骨頭,現在都是肥嘟嘟的。
“這是之前太太和小姐帶過來的,先生,我們把奶糖照顧的很好。”張媽速度很快,已經取來菸灰缸,放在他面前。
“看的出來,辛苦你們了。”
“先生要帶奶糖走嗎?”
“....不用了,就讓它留在這裡吧,我現在住的地方,養不了它。”
“那好,我們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它,到時候小姐回來看到白白胖胖的奶糖,會很高興的。”
“唉.....”
手指捻上幾絲毛髮,沒有接張媽的這句話,顏明川只是輕嘆了口氣。
一支菸抽完,菸頭按滅,他輕輕在奶糖身上拍了幾下,發出呼嚕呼嚕聲音的小貓不滿的喵喵幾下,從他腿上跳下來。
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早些休息吧,阿姨,我該走了。”
張媽無聲點頭,她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這些長篇大論到底有沒有用,但這也只是她僅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