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都被降下來，在寒冷的冬天都沒有吐出白氣。
顏明川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長長的睫毛在輕微抖動著。
他低頭摳著欄杆上的冰塊：“顧城，今天早上的事，我......”
“你不用解釋什麼，貿易是你在管，我不好插手，你的決定就是最高指示，明川，我只是很氣，你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
顏明川輕嘆了口氣，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城見他不答，也不惱，只是拿出手機。
“我今天看到一個東西，你看看。”
他開啟手機，滑開介面，遞到顏明川眼前。
裡面是一段影片。
影片的標題是“願我們此生都能遇到這樣的愛情。”
畫面裡是一對相擁而泣的男女，女人的臉埋在男人懷裡，肩膀都在聳動著抽泣，男人的臉上，盡是悲哀，臉頰已有淚痕。
活脫脫的一對苦命鴛鴦。
男人不是很帥，只是，臉上的哀怨讓人看了都為之心碎，女人的臉揹著鏡頭，一分多鐘長的影片，只是短短露了幾下側臉，還很模糊。
但是依然很美。
上傳的日期是八天前。
顏明川不動聲色的看完整個影片，然後把臉轉開。
“這是你老婆吧？”顧城問道。
在顏明川的婚禮上，他見過安然，那張絕美的臉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顏明川不做聲。
顧城收回手機，眼睛看著下方的夜景：“明川，其實我聽到很多風言風語，早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拿她跟你做文章？”
安然是被逼著和顏明川結婚的，顧城知道這個。
安然之前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顧城也知道。
結婚前，他曾經勸過顏明川，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顏明川那麼堅持一件事情，死不回頭。
今天早上他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要辦公卻靜不下心來，躺在椅子上無聊的刷影片。
結果他看到了那條影片。
幾乎是那女人的臉露出來的第一個瞬間，他就認出來了。
兢兢業業的把持著盛景三成多產業數年的顧城不是傻子，看著影片的釋出日期，影片裡的人的著裝，再聯絡到顏明川早上幾乎是發瘋一樣的舉動。
他把這兩件事連到一塊。
顏明川沉默的喝著奶茶，顧城當他是預設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顧城便也知道了他為什麼不肯對自己說出口的理由了。
“明川，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她長得再漂亮，你也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吧。”
顏明川手裡的奶茶已經喝了大半杯，欄杆上的冰都被他弄掉了，他把兩條小臂搭在欄杆上，手握著小半杯的奶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盪著。
遠方商業區有明亮的燈火，他揚起臉，說：“顧城，其實我第一次來月江，不是上大學的時候，是在十四年前，我一個人，來這裡找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