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腰來。
他急忙用手護著腦後,踉蹌著回身到夕月身邊,舉刀隔開幾棍,真的好懸。
鋼管和精鋼的刀身碰撞出的火花就在他眼前綻放,手上搖搖欲墜,震得發麻,但還是硬撐著接下了。
剛剛的爭鬥只發生在一瞬之間,地上卻已經躺了個人,壯漢喉嚨中咔咔的異響和不斷在空中亂抓的手指,讓剩餘其他人心都沉了沉,沈如海也一時說不出話。
角落裡站起一個人來,緊握在身側的雙手在微微顫動。
顏明川冷冷的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壯漢,剛才的擊打應該是讓他區域性水腫了,很快就會因為窒息死掉,這個人的威脅可以說是已經消除掉了。
但是緊接著他也咳嗽兩聲,緊緊抿著的嘴角有一絲鮮血留下,這一個回合,他也傷的不輕。
未凝固的血從左手顫動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和塵埃混在一起,成了暗紅色的斑塊,掉落在夕月的裙子上,有紅花綻放。
他緊了緊握著刀把的手,深呼吸了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去你媽的!”
提起刀就大跨步往前劈,險而又險的躲過來自右側的攻擊,鋼管帶起的風都吹動了臉,左邊來的攻擊實在沒法擋,顏明川直接用左手去擋,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除了有碰撞的感覺和傳到大腦中清脆的折斷聲外,並沒有過多的痛覺。
但左手用不上力氣了,不過他揮出的一刀有了效果,用的力氣太大,接下這一刀的逃犯步伐都有點虛,顏明川急忙近身。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人在絕境下會爆發出好幾倍的潛力。
現在就是如此,他硬生生的架著刀一直往前逼,愣是將人逼得往後一直退去,期間他的目光一直朝後面看著,然後忽然收了力,逃犯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的力,整個身子都往前傾,顏明川抬起膝蓋大力頂在他的腹部,再狠狠踹了一腳,逃犯跌跌撞撞,身形不穩向後倒去。
“噗嗤”一聲,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筋穿透了他的身體,頂破了衣服,驚悚的露在外面,那逃犯就跟被釘在木板上的螞蚱一樣,無力的掙扎,卻只是徒勞增加痛苦罷了。
又解決掉一個,但是他相應的也付出了代價,手裡的刀已經很沉重了,胸腔裡好像有火在燒,要燃盡他的一切。
可是他已經很感謝了,從好的方面想的話,身上沒有大傷口,讓他不至於因為失血而太過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