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肚子無力的倒在地上,狹小的高窗透進來讓人頭暈目眩的光,監室裡已經有了夏天的蚊蟲,同著灰塵在光影裡穿梭著。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姐夫...對不起....夕月是那麼好的孩子,她叫我舅舅,可是因為我這麼蠢,我害死了夕月,對不起,對不起,我害死了爸爸....”
兩個月那個晚上來的那人,臨走前輕蔑的留給他一句話:“顏總讓我告訴你,安遠,別死的太早,他會讓你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
......
幾天後,黎明顯亮,顏明川起的很早,海外這邊和國內有著時差,那邊現在應該是深夜。
這邊的辦公室臨海,能看到盛景的海港,岸邊的起重裝置起吊集裝箱的工作已經進入收尾,甲板上人員緊張的排程,再過兩個小時,貨輪就會出發。
現場應當很嘈雜,但顏明川這裡隔著些距離,他推開窗戶,吹著海風,也只是聽到一點若有若無的聲音。
看了好一會,手中香菸的煙霧隨著海風的吹過很快消弭在空氣裡,來這邊已近兩個月,其實這邊沒什麼事情,他過來之後只是把顧城代理時跳的最歡,妄想獨走的幾個人踢回了國內,其他沒怎麼管,按部就班的執行。
也不是說什麼都沒做,至少,在工作外,顏明川動用關係,把這邊監牢裡的一個人弄回了國內關著。
每天本部的訊息他會過一遍,卻從來不跟顧城那邊聯絡,也不發表自己對他處理事情的看法,只有顧城找他的時候才會淺淺聊上兩句,態度卻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別,是上司對下屬的態度。
他要做的事情,很大。
煙已經燒到末尾,顏明川轉身,桌上的日曆陷入眼簾,在今天的日期之後的那個數字上有一圈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