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讓他閒下來。
有時候,安遠都懷疑,自己這個姐夫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雖說是小單子,但他沒什麼基礎,處理完當日的工作,基本上一天都結束了。
老媽管得很嚴,要回家吃晚飯,連點消遣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捱到過年,那寶貴的幾天假期裡,安遠基本都是吃完飯就躺在床上睡大覺,無他,實在是太累了。
身累,心更累。
閉上眼睛,那些專案的流程和數字都在眼前閃爍著,攪得他覺都睡不好,不過確實是學到了些東西,從這一點上來說也不錯。
空下腦袋,他會想起最近從朋友那裡聽到的風言風語,最近這些話在榮安簡直每個人都知道了。
“盛景頂不住明輝的攻勢,為了搞錢,顏明川才到榮安來的。”
“或許安書志的病就是顏明川搞得鬼,就是想讓榮安的權利出現真空,這樣他才好插手。”
“顏明川讓榮安涉足貿易行業就是想一點一點吃掉榮安,來救回盛景。”
“誰知道他帶過來的人都懷著什麼心思,這麼大張旗鼓的動用賬上的錢。”
.......
很多雜七雜八的話,都不知道出自誰的口,反正吹得到處都是,想不聽到都難。
在盛景學習,安遠自然也知道現在的狀況,每天進門和出門都得從一大票哭鬧著的人群中擠進擠出。
都是來討錢的。
每次下班安遠都有一種錯覺:明天可能不用再去上班了。
但隔一些時間,顏明川就會抽出空閒來,來問問他乾的怎麼樣。
他姐夫那張年輕秀氣的臉上,永遠都是那麼波瀾不驚,顧城就差多了,每次見到都是一副苦瓜臉。
盛景的最後一口氣,是那麼的漫長。
安遠便也決定,不去理睬這些話,這些年他也見到姐姐一家和睦,顏明川也沒那麼多鬼心思,夕月也挺招人喜歡的,和和美美的,多好!
安書志的病他作為兒子還不知道嗎?就是個感冒引起的併發症,那感冒還是當天帶著自己一起出門時穿少了衣服.....
捫心自問,顏明川這些年對安家人還是很不錯的,沒有能挑錯的地方,盡心盡力,管他那麼多幹嘛,自家人過得好就行了。
...
只是,當年後開始上班時,安遠就有些看不懂局勢的變化了,已經是奄奄一息,到處都在漏口子的盛景忽然暴起殺了明輝一個回馬槍,那大手筆,縱使安遠跟著父親見過世面都要咂舌。
門口擁擠的人群在一夜之間全部散去,就像從來都沒存在過一樣,地上連份討說法的傳單都沒留下,乾乾淨淨。
氣氛原本低迷的公司裡,大家現在都幹勁十足,資金盡皆到位,充裕的很,大起大落和兩個月的工資讓員工們的腎上腺素都被激發出來,年前受足了委屈的盛景員工們,對著明輝虎視眈眈...
接下來的十幾天裡,安遠目瞪口呆的見證了一個公司真正意義上的崩潰。
快,實在是太快了,復工的時候,外面廣場上那株垂柳都只是有著斑斑點點的綠,到明輝倒下的時候,那葉片還沒完全長出來呢。
他再一次見證了顏明川的能力有多恐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他用的只是最簡單的辦法,足夠的錢,用最粗暴的方法聚集起全力的一擊,但也是最有效的。
錢是商場的本質,但怎麼弄錢,靠的是商人的本事。
敲敲自己的腦袋,安遠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趕不上姐夫的操作了。
只是有一個壞處,他本來是有雙休的,現在盛景全力運轉,正是開季的時候,大小訂單像雪片般飛來,因為之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