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五年裡,不論是快樂的、痛苦的回憶,和夕月的點點滴滴,和顏明川的日常生活,掛在客廳的油畫,牆壁上歪歪扭扭的塗鴉.......它們全都被關在那扇換了鎖,緊閉的大門裡,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最後的命運,是會被那棟房子的新主人掃進垃圾桶。
她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可是......
今天下午蘇曉晴打來電話,只有一句話:他回來了。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分量卻那麼重。
讓渾渾噩噩好久的安然為自己找到一個坐在這裡的理由。
她想見他,可...她不敢見他。
.......
第二天,本部的這些日子來交給顧城負責,顏明川手上沒有什麼事,他睡到將要十點鐘才堪堪起床。
桌上有早間送來的報紙,洗漱過後,早餐也被送了上來。
生活很平淡,吃著東西翻著報紙,顏明川不時往門口看一眼。
將近中午的時候,終於有了動靜。
顧城敲門後走了進來,儀態不像之前那樣不修邊幅,雖然還是能看出疲倦,不過好了很多。
他手裡拿著幾份資料,面部表情繃的很緊:“顏...總,這裡是我這些日子工作的成果,還請您過目。”
顏明川沒有馬上接過,而是示意他放在桌上,而後盯著他的臉,顧城彆扭的移開目光。
少頃,顏明川才輕笑一聲,伸手撥開那幾份資料:“不用了,這些我沒必要看,我已經看過報表,說實話你做的還不錯....”
“....”顧城抿著嘴,一言不發。
“...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顏明川站起身來,走到顧城的身後,聲音涼涼的:“在我去海外的當天,調回來了幾個人,我想你應該有些印象,也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被我調回來,是嗎?”
顧城臉色有些難看,他點點頭:“我知道,他們之前反抗過我代管海外時的決定。”
“很好。”
顏明川笑笑:“那我問你,這麼久了,我好像沒有見到你對他們有采取什麼行動。”
“....顏總,我不明白....”
顧城沉默了好一會兒:“...什麼叫做...採取行動?”
“我把他們調回來,讓他們在你手下做事,你為什麼不狠狠的踩他們的頭?為什麼不讓他們為之前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可是之前...我們有分歧的那些專案,我之後想了很久,他們確實說的有道理,而且他們回了本部後做事都挺安穩的....”
顧城有些結巴的解釋,換來的卻是顏明川不屑的冷笑:“什麼意思?安穩?他們反抗的不是你一個人的想法,而是經過全體公司高層討論才經過的決議,顧城,你不是三歲小孩,他們也不是,他們有很多選擇,卻單單選了最激進的那種,直接破壞了本來擬定好的合作,這不是打個馬虎眼就能過去的。”
他搖搖頭,語氣又變冷了一些:“顧城,你掌握著整個公司,你的決議就是最高命令,就算是錯的,他們可以有不滿,可以有反饋,可是在新的命令下達之前,也必須按照原計劃執行,你到底懂還是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