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裡的長輩想著還是把她遷回我們老家。”
淺淺的解釋一下,他不再多說。
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這一番話成功堵住了黑西裝們的嘴。
他們遲疑了一下,便在隊長的招呼下埋頭開始挖土。
有個理由就行。
他們乾的熱火朝天,顏明川則是靜靜站立在一旁看著他們動作。
墓碑上的字還很清晰,十多年的時間只能在石頭上留下很輕微的痕跡,墓主人名字前的“愛妻”兩個字相當刺眼。
現場沉默的只能聽到挖土的聲音。
卻被一聲刺耳的吼叫打破。
“你們在幹什麼!”
循聲望去,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在不遠處,手裡還拿著些祭奠用的東西。
今天是重陽節呢。
中年男人怒目而視,快速幾步走過來,離得近了看到的場面讓他心口上有了窒息的感覺。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過神來,隨即就是撲到地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泥土,聲音因為憤怒都在顫抖:“這是我老婆的墓!你們...你們....”
他猛地抬起頭,額頭上的青筋在劇烈的顫動,凹下去的雙頰也鼓了起來:“你們這是犯法!犯法!我要去報警!”
看來,這就是在墓碑上寫下“愛妻”兩個字的正主了。
“我們...”
隊長小心翼翼的開口,不知道怎麼辦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顏明川抬手,制止了他想說的話。
他蹲下來,目光和中年男人平齊,認真的打量一番。
頭髮花白,人也瘦了,微微駝著背,一張佈滿了褶子的臉,看來和顏廷雲一樣,過得應該是不大如意。
他伸手從男人顫顫巍巍的手裡把手機一把奪過來。
他問:“這是你老婆?”
他又問:“你確定這是你老婆?”
他再問:“你敢在我面前說這是你老婆嗎?”
“你...”
這莫名其妙的發問給中年男人一下問懵了,眼前的青年的臉相當俊美,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
還沒等他想出什麼,顏明川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他的身上一塵不染,冷冷的俯視:“沈先生,我姓顏,你應該還沒忘記這個姓吧?”
“顏....”
只是一瞬間,中年人的表情就從憤怒轉變成了驚恐。
“你是....”
他驚呼,顏明川隨手把手裡的手機丟下山坡,沒打算聽他說更多話,轉頭吩咐安保隊長:“今天他撞上了,順手給我把他揍一頓,別留手,出了事情我來扛。”
對此,隊長還能說什麼呢,反正幹都幹了,也不怕再多一件,他們這些人說實話這種事情乾的也不少,相當的得心應手。
當即喊來兩個小弟,拉著這中年男人往更裡面的荒地裡去了。
而中年男人還在努力回頭,嘶啞著大吼:“你姓顏又怎樣?活著不敢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死了,顏廷雲還要出來丟人嗎......”
氣氛好像變得沉重起來,挖掘繼續,顏明川點上煙,看著一鏟接著一鏟,褐色的泥土被翻開,一層一層往下,很快就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瓷白如玉的盒子。
把盒子用帶來的帆布袋裝起來,手裡是沉甸甸的重量,叼在嘴裡的煙散出的煙霧迷了眼,顏明川眨了眨眼睛,不自覺的用手沾了沾臉。
指尖上傳來溼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