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暗中佔位,隱隱布成微型戰陣。此刻,當“殺”字從許倬的口中低吼而出,三人在橫盧賭骨坊一樓大殿即刻一個瞬移,站到了許倬身後。
前、前、中、後,正是微型戰陣——伏陣。四修列成一條直線,首尾相顧,隨時可以迎敵。
卦甲閃,公羊未、刑泠、誇風按前中後列在許倬身後,同時激發乾天袋的卦甲,罩住全身,未算勝,先要完成己方的防禦!
隨之,四人的手上,同時出現了四塊在眾賭修眼中無比詭異的原骨,雖然原骨佈滿骨孔,但是一樓大殿置身事外的賭修,還是感覺詭異。從來沒有聽說過佈滿骨孔的原骨能夠對抗天器。
說時遲,那時快。從卦點激射而來,許倬下達戰令,到四修完成伏陣站位,再到卦甲、卦寶武裝起來,所有時間加起來不到三十分之一息。
“噗。”
一聲輕響,既不脆也不急促,只是一聲弱響,從許倬右手提起的卦寶上傳出來,落入一樓大殿眾賭修的耳中。
隨著這一聲輕響,一朵白色的音蓮從許倬的卦寶中飛出,白色音蓮飛到半空,綻放,撒花,然後,一種天器相撞的衝擊波和震顫以白色音蓮的蓮蕊為中心,幻化為一層層的漣漪,向整個大殿蔓延。
眾賭修只感覺眼前一陣恍惚,待清醒過來後,空中、地下,許倬所站的地方,什麼異樣也沒有。
有的,只是許倬四人佈設的微型戰陣,有的,只是許倬四人冷漠的欲伺機殺人的眼神。而化為卦點的飛叉形天器,在一樓大殿中,消失,眾賭修的眼皮底下,烏有。殘餘的,是橫四木鐵青的臉,和尷尬在他身側的幾名賭骨坊打手。
“剛剛,你是想,要我們的命!”
許倬一個音蓮,一個音蓮的從口中吐出來,也不管音蓮在空中是如何綻放的,只是漠然的眼神,冷冷的對著橫四木道,“那就接我一招。”
別人要你命,結果沒有要成,那麼是不是因為身處對方的賭骨坊,就要忍?別修怎麼想,他許倬不知道,但作為鬥天大陸兩界山的魁首,他絕對無法容忍。
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手段,還有剛剛公羊未神識傳音給他的未來畫面。
對方要不了自己的名,那麼他許倬不要了對方的命,他就不是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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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腦殘的痛疼,自靈魂深處擴散開;幾乎禁止不住的鮮血,只差最後一線就從橫四木的口中噴出來。
但是,他橫四木不能噴。
哪怕此刻他在眾賭修的眼中,正凸起眼珠,鼓起了兩腮,但是,這口血絕對不能吐!這一個溫熱在猴頭翻湧,刺甜在嗓子間,甚至只要這口溫熱噴出口,他這種一直腦殘般的痛疼立馬減輕,立即消失。
橫四木必須忍。
飛魂叉連一個融血境的低階賭修都不下,丟了極品天器不說,神魂受損不說,這個時候在噴出一口鮮紅的血的話,他在賭骨坊就徹底的完了。
卦爆,就在他橫四木準備激發費魂叉的裡蘊含的神通,施展卦爆之際,他的飛魂叉突然與他失去了聯絡,隨之,靈魂深處便是一陣刺痛,他知道這是自己在極品天器飛魂叉上的刻印的神識被抹殺的結果。
此採骨師絕對不是融血境。但是,此刻,在場的賭修幾乎沒有一個看不出來;但是,他還是不能噴出這抹鮮紅,否則,他的形象,他橫四木在橫盧賭骨坊一樓大殿這強悍的形象就徹底的完了。
強悍不再,他就會被橫盧賭骨坊毫不留情地攆出門,失去賭骨監管這份很豐厚的職務,淪為一個普通的賭修。
只要他不噴血,只要他忍住,只要他的形象不丟,他橫四木就可以使勁手段,保住他現在的這個職務。
生生的,他強忍住,將沸騰到喉結的熱血重新咽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