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
床幔落下,擋住了一室的春色。
次日,歐陽笑笑按照承諾,將黑獄閣所有的機關進行的修復,甚至還加強了某些地方的機關,不為抵禦聖宮,而是為了防止有江湖人士潛入。
黃昏時分,她就帶著花魅離開了。
離開京城之際僅留了一張字條,只怕現在一群男人早已翻了天,若再在黑獄閣耽擱兩日,一定會鬧出更多麻煩。
所以,一路上歐陽笑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與來時一般,用了一日一夜趕回京城。
如同她所料,一群男人雖然沒因為她的消失而大肆搜城,卻明顯對她此舉極為不滿,出於找不到她發洩,居然將怒火牽連無辜。
對此,歐陽笑笑只能保持緘默,不想自己成為炮灰,讓別人犧牲一下也不無不可,特別那人還是以前針對她的管家,她怎麼就感覺這麼暗爽呢?
“這個野男人是誰?”歐陽笑笑剛一在前廳坐下,一群聞訊趕回來的男人就已經衝進了前廳,在看清她身後多出的一個男人時,面色齊變,張嘴便質問出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家裡已經多少個了?她居然還敢出去招惹男人?
歐陽笑笑一愣,轉眸看向身後一身黑衣,帶著一方面具的花魅,嘴角不著痕跡抽搐了一下,想到花魅曾說,暫時不想暴露身份,斟酌了一下,才假意為他們介紹起來:“黑獄閣閣主,花魅。”
說著,也指著一群男人一一做了介紹,除了尚在皇宮裡的慕容子墨,人幾乎都已經到齊了。
“黑獄閣閣主?”慕容子軒眉梢輕挑,眼中一道精芒流瀉而過,狀似無意的道:“聽聞,前些日子黑獄閣被一股不明勢力圍剿,花閣主不留在黑獄閣主持大局,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跑京城來溜達,果然好興致!”
世上有沒有報應花魅不清楚,不過他此刻有種被報應的趕腳,看看現在的慕容子軒,多像當初的他,句句話意有所指的針對,當初他也這樣對待皇甫奚和慕容子墨來著。
蛋疼歸蛋疼,花魅還是十分江湖氣的拱了拱手,笑道:“黑獄閣存在百年,又豈是別人想滅就能滅的?有勞宇堡主掛念。”
“還真是自信。”皇甫奚挑剔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嘴道:“連臉也看不到,一定長得不怎樣,小哥的眼光好像下降了,這樣的貨色也能入眼。”
“他長得很美。”腦中劃過那夜衝進房間,偶然的驚鴻一瞥,桑羽在一旁極為老實的說道。
話落,頓時遭到一屋子男人的眼神鄙視。
桑羽面色微僵,有些不自在的往後退了退,再不敢貿然幫腔。
“長得美?能有桃夭美?能有清塵出塵?”凌皓然冷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彷彿要透過花魅臉上的面具,看清那冰冷的面具之後,究竟藏了一張怎樣驚豔的容顏。
在皇甫奚的推攘之下,清塵被迫上前一步,清冷的眸子緩緩轉動,落在歐陽笑笑身上時,似乎也多了一絲埋怨。
歐陽笑笑默,眼尾卻偷瞄著花魅,剛才子軒那貨誇桃夭來著,當事人一定爽歪了吧?
果然!
只見花魅嘴角幾不可見的上彎了一下,流光溢彩的眸子變得更加閃亮,含笑道:“國師確有幾分姿色,只是不知哪位桃夭公子,又能有多美。”
“切!一定比你美!”皇甫奚不屑的撇了撇嘴,像是想到什麼轉眼看向歐陽笑笑,撅嘴道:“小哥,你見異思遷!桃夭至今下落不明,你非旦不擔心他是否出了意外,居然還有心思跑出去找男人!”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斂眸做思索狀,半響才沉聲道:“既然他已經放棄爺了,爺又何必想他。”
“什麼意思?”所有男人俱是一愣,有些吃不准她的態度。
“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