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剛說出三個字,就見安晴抬腳直接踹到他的嘴上,踹的他滿臉是血。
安芸還沒來得及回想起之前的恐懼,就看到陸翊被安晴踹的快要背過氣去了。
“真是該死,區區一個賣身到我安府的奴婢,竟然還敢口出惡言。”安晴彈了彈衣襬,不悅的說道。
安芸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安晴當下讓人寫了一份賣身契,然後讓人摁著陸翊按了手印。
陸翊不瞎,他自然能看到紙上寫的是什麼內容,他感覺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拼了命的想要反抗。
然而,安晴的護衛並不是吃素的,他反抗的再厲害,還是被人硬壓著按了手印。
安晴將新鮮出爐的賣身契遞給安芸,示意她收起來。
安芸一臉空白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哪怕都把賣身契拿到手裡了,也沒看懂自家妹妹在做什麼。
“這兩天還在做噩夢?”安晴拍了拍安芸的肩膀。
安芸愣愣的回應道:“好些了,不像之前那樣整夜都睡不著。”
“所以我給你送治病的解藥來了。”安晴笑著說道。
“啊?”安芸發出無意識的聲音。
她其實還沒明白安晴要做什麼,但是手中拿著陸翊剛剛按下手印的賣身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好像鬆快了許多。
“這是府上新收的下人,你想怎麼做都行,你要是厭倦了,就把他發賣出去。”
“放心,我已經吩咐了人,等會兒就挑斷他的手筋腳筋,這就是廢人一個,不用害怕。”
安晴說的輕巧,但是安芸整個人都懵了。
更不要說被人按住手腳的陸翊了,他看到有人拿著刀過來,拼了命的掙扎著。
“我是瑞王,我是皇帝的兒子,你們怎麼敢,怎麼敢對我動手?”陸翊叫喊道。
安晴皺了皺眉,“這人有些失心瘋,白日做夢的以為自己是天潢貴胄,也不想想瑞王好好的待在京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賣身為奴。”
而後,安晴轉頭看向安芸,“等會兒有些血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安芸咬著唇,卻是上前一步,“小妹,我想看著。”
泛著寒光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劃過,陸翊只覺得手腳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在陸翊的慘叫聲中,安芸的神情有些恍惚。
“小妹,在瑞王府捱打是不允許出聲的,哪怕被打到筋骨斷裂血肉模糊,也只能咬著牙受著。”
“我在那裡的第一年,就見過一個女孩因為被打的時候慘叫聲太大,被下令裝進麻袋裡杖責一百下。”
“原來,他也承受不住這些啊。”
安芸的聲音很輕,一說出來彷彿就飄散在空氣中。
她的臉上再一次落下了淚水,不再是因為恐懼和絕望。
等這邊結束,陸翊早就昏了過去,安晴也只是讓人給他止血,就把他扔到了柴房裡。
安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帶著血腥味,但是要比瑞王府的淡很多。
“小妹,我聽說城裡的婦人在給將士們縫製冬衣,我想著把院子裡的侍女都召集起來,也能做不少。”
安芸不知道自己能幫到小妹什麼,她想了想也只能做些小事了。
安芸的眼中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
“好,姐姐既然有心,儘管去做。”
安晴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我最近都要在軍營,府上那些閒著的侍女,姐姐都可以召集過來。”
安芸的眼睛亮了,她抿著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
“殿下怎麼還沒訊息傳過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一個統領模樣的人神情中帶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