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壤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誰敢這麼做?
這可是他家裡的產業,說白了他才是這家公司的主人,誰個能有權力開除他?
“遲到、曠工……所有違反了公司規定的情況都記錄在案,請安先生不要胡攪蠻纏。”
秘書氣質溫雅,但嘴上卻絲毫不饒人。
“你……你……”
安君壤氣得臉色漲紅,有憤怒也有難堪。
他沒想到母親居然這麼狠心,為了逼他放棄霏暖,竟然用上了這麼惡毒的手段。
他可是她的兒子啊,結果她竟然絲毫不顧及母子之情,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安君壤氣急之下,指著秘書,口不擇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就是我媽手下的一條狗嗎?”
“告訴她,她要是再逼我和霏暖分手,就別怪我不認她這個母親了!”
秘書的臉色有些難看,對安君壤的印象也差到了極點。
安總手下的狗?
安家大少爺就是這樣看待公司裡的人嗎?
他還以為現在是封建社會啊,張嘴閉嘴一副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樣子,真讓人倒胃口。
這個時候,就只有安總髮的獎金,才能安慰一下她那受傷的心靈了。
考慮到這終究是安總的兒子,秘書眼中劃過冷意,卻沒有說些什麼。
不過,這份羞辱她記下來了。
安君壤最好祈禱他能一輩子高高在上,否則,這個羞辱她一定會還回去的。
“安先生多心了。”秘書的儀態保持的很好,只有安君壤能夠看到她眼中的不屑與鄙夷。
“安總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吩咐人事部按照規章辦事而已。”
“我想,不管哪條法律,也沒有規定說不能開除一個曠工兩個月的員工吧?”
安君壤雙手握拳,咬著牙看著眼前趾高氣昂的女人。
心中的怒火讓他幾乎要失去了理智。
說到底,這還是那個女人在要挾他。
這是安家的企業,如果沒有她發話,誰敢開除自家的繼承人?
但是,在無盡的怒火之下,是安君壤無法忽視的心慌。
他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面對母親這樣的做法,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安君壤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在所有人眼中,等他的母親百年之後,安家所有的東西都是要交給他的。
但是,繼承人三個字就意味著,他的掌權終究只是將來的事情。
一旦他的母親將那些東西收回,他就什麼也不是。
更不要說,之前安君壤為了和母親賭氣,也是拿自己作為要挾。
他白紙黑字的寫下了承諾書,決心放棄自己從家中長輩那裡繼承到的所有東西。
反正他的母親只有自己一個孩子,即便他宣佈不打算繼承家業,等母親死後,一切不還都是他的?
而且,安君壤心中很有底氣,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他相信退讓的一定會是他的母親。
安君壤不屑於走長輩安排好的路,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創造出讓所有人驚訝的事業。
他要自力更生,絕對不會依靠家裡。
雖然,安君壤所謂的自立,就是從別墅搬出去,帶著汪霏暖住進了名下的高階公寓。
他所謂的自立,就是扔下自己份內的工作,帶著戀人到處遊玩,花的錢也是從家裡帶出去的。
“讓我過去,你們有什麼資格攔我?”
安君壤想往裡面闖,他要去質問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卻被人直接攔住,連門都進不去。
“真是聒噪!”安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