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絕望和恨意,不僅來自命不由己的悲哀。
也是因為她知道,樓澤的行事可以說是毀了她一輩子,樓澤願意娶她,她就要剝離自己的天性,在所有人敵視輕蔑的目光中,去做所謂的楚王妃。
如果樓澤變了卦,那她就只有三尺白綾,一杯毒酒。
樓澤口口聲聲說愛原身,可原身很長一段時間內遭遇的敵意、羞辱、傷害,全是因為樓澤來的。
至於樓澤所謂的愛意,只要原身不喜歡,那就對原身沒有任何價值,反而只是麻煩。
而在安晴看來,既然樓澤聽不懂人話,故意無視原身的意願,那就別當人了。
似乎察覺到了安晴的拒絕,樓澤直接伸出手,想要抓住安晴。
安晴嘆了口氣,她本來沒打算這麼直接動手的。
要是從重到輕來,第一個還輪不到樓澤。
不過,現在他自己送上門,那就是另一說了。
樓澤眼看著要碰到安晴,突然感覺腦後捱了重重的一下,他連哼都沒哼,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
地上鋪的有地毯,只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不過,樓澤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幾片碎瓷片,他倒下去的時候,剛好用自己的臉親密接觸了那些瓷片。
血腥味混著酒氣,讓安晴皺起眉頭,這個房間現在不能住人了。
正巧她也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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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拿起床下的一把紙傘,沒有帶任何東西,迎著春夜的微風細雨,走出了寧城伯府。
“啊!”
一聲尖利的叫聲刺破了清晨的寧靜,也讓寧城伯府陷入了慌亂。
昏迷的侍女艱難的睜開眼睛,以為這一次又和之前一樣,可是,當她去看府上大小姐的情況時,目光停留在了地上倒著的那個身影。
一個看著有些熟悉的身影倒在大小姐房間的地上。
侍女的腦子當下就懵了,她下意識的上前檢視,然後注意到男子的頭邊滲出了暗紅色的痕跡。
在她的慘叫聲發出後不久,府上的主事者都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寧城伯夫人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滿,覺得這個孽女就知道找麻煩。
可是,當她看到那個被僕役扶到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時,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
楚王,怎麼會在這?
尤其是當寧城伯夫人注意到,楚王一張臉上不知道被什麼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時,她更是眼前一黑,幾乎要昏過去。
完了,完了!
楚王竟然在府上出事,不管內情到底如何,寧城伯府都逃不了干係。
姍姍來遲的寧城伯也臉色大變,腿腳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寧城伯覺得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場噩夢,他寧願這是一場夢。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事不能被人知道,看向周圍侍女僕役的眼中也露出的兇光。
但他的視線還沒有看一圈,就頹然的低下頭,宮裡派來教導未來楚王妃的女官都聽到聲音過來了。
寧城伯能悄無聲息的處理掉幾個僕役,但沒那個本事動了宮中女官還不留痕跡,再說了楚王才是最大的苦主,他不可能殺了楚王啊!
“殿下!”已經不年輕的女官看到樓澤的模樣,倉皇的叫著。
她跟在孝慈太后身邊多年,知道太后在世時有多疼愛早亡幼子唯一的兒子。
如今,如今……
女官不由得悲從中來,不知道太后看到這一幕該有多傷心。
不過,她在宮中多年,即便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