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平躺在地面上,露西妮倒沒急著起身,一邊呼痛,一邊小心揉弄著自己的左手——由於睡姿不良,整隻手臂又酸又脹,再加上方才那一撞,更是疼得不行,各種不適疊加在一起,令她無比糾結。
按摩了半天,好容易讓左手恢復點力氣,露西妮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察探沙拉斯的恢復狀況——
躺在石制床體中的沙拉斯全身被塗抹了一層半透明的藥物,身下的大型魔法陣正在不斷地釋放著冷氣,保持他身體的低溫狀態,平坦結實的胸腹前憑空懸浮著一個小型的魔法陣,隨著能量的運轉正在不斷往沙拉斯體內注入活力。
露西妮沒敢碰觸沙拉斯,精神力直接透體而入,感受他體內各種能量糾纏在一起,保持著一種古怪而脆弱的平衡。尤其是心臟附近更是一團的混亂。
收回精神力,深嘆一聲,露西妮捏了捏眉心,滿臉疲憊地走出屋來,正看到阿方索對著沙拉斯受傷時的衣物拔弄來、拔弄去,不免有幾分好奇地走上前去。
未等她走近前來,阿方索便抬眼問道:“情況怎麼樣?”
“暫時只能用低溫療法先控制著,心臟的傷口倒是還好,傷口不深,沒有大出血,關鍵問題在於毒素比較難處理,心脈受損,估計短時間內都無法梳理清體內混亂的能量。”露西妮嘆氣一聲說完病情,望了望滿是血紅的衣物不由深深地皺起眉來,反問,“阿方索你擺弄這些東西做什麼?直接燒了就是,看著晦氣。”
阿方索一面繼續翻動破碎的衣物,一面說道:“師叔,你沒發現少了一件東西嗎?”
露西妮聞言也隨手撿過一根木棍在衣物間扒拉來,扒拉去,滿地的衣物碎片看得人心生鬱悶,隨意扒拉了幾下,她便沒心情了,丟下木棍直接問道:“不找了,看著心煩,阿方索,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阿方索微一挑眉,沒再繞彎子,直接道:“‘翼神之墓’的地圖。”
“啊……還真是”露西妮恍然大悟,捉起木棍又扒拉了起來,可無論她怎麼扒拉,滿地破碎的衣物中完全沒有地圖的痕跡,這下,她不由思考起來——“會不會被沙拉斯收進儲物空間中了?”
阿方索抬頭望了望露西妮,然後低下頭來繼續用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著衣物——與其說他是在找東西,還不如說他是閒著沒事找東西消磨時間呢……
一邊戳著,他一邊道:“沙拉斯的衣物是我撕開的,我記得很清楚,地圖當時是放在他的胸口,也被刺破了一個洞。”
“咦?那這是怎麼回事?”露西妮這下大驚叫道,“營地裡只有屍兵們以及金紅、妞妞它們,誰也不可能拿了地圖,難不成,那地圖還會長腿跑了不成?”
露西妮的話引得阿方索哭笑不得:“師叔哪來得這麼古怪的想法?地圖當然不可能是被人拿走的,更不可能是自己長腿跑了。”
“那它在哪?”露西妮這下總算明白阿方索這番話用意並不在提出這個問題,而是在告訴她地圖的去向。
阿方索這下總算丟下木棍說道:“沙拉斯這回也算因禍得福——他的心頭血正式觸動了‘尋墓圖’的封印,那‘地圖’現在已經完成融入他的身體裡了。”
“心頭血……”露西妮不由得皺起一張小臉來,“這是什麼解印方法吶,怎麼聽著這麼邪惡?像是邪神用的法子。”
阿方索聞言笑而不語,露西妮見狀,皺了皺鼻子,吐了吐舌,做了一個鬼臉後說道:“不說就不說。”
然後轉身便又走進沙拉斯的小房子中,繼續她的看護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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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這兒?”露西妮一邊問著,一邊蹙起眉來,滿臉糾結和迷惑。
“確定。”沙拉斯微微頜首點頭,面帶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