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裡。
“她,她竟,竟真,真的不來了,咳咳,咳咳,這,這,該死的,咳咳,女人!”
一句話,他足足用了比平時多幾倍的時語速才說完,聽得七怪既心焦又心酸,看著主子那單薄削弱,彷彿風稍微吹大力一點,便能將他颳走,偏偏下著雨,還吹了一夜的寒風,倔強地站在樹下。
他們曾勸過主子,下了雨,靳帝陛下怕是不會來了。
可主子卻道:再等一下,她不來我便走。
可是整整一夜,這一句話他也說了一夜,卻始終不停離開,就怕她真的來了,而他卻走了,兩人會錯過。
可是他卻沒有想過,如果她真的來了,也是可以進宗祀殿找他的,不一定非要他在這裡等著。
最終,雨停了,黑夜過去了,迎來了那一片金燦燦的朝陽,陛下依舊沒有來……
暗帝看著來時的路口,就像一尊蒼白的雕塑,如瀑的青絲凌亂地灑在身後,即使再明亮的光線,都無法照亮他眼底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
呯!那一根一人環臂才能抱住的梧桐樹從腰間,整根折斷倒在地上,發出很震人的聲響。
七怪整個人都抖了抖,目露震驚。
“回去。”
暗帝收回手,寡絕冷漠得沒有任何生氣,黑髮,黑袍,黑眸,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在那一片光暈之中,似在慢慢湮滅,融化,直至漸漸消失。
~~~~~~~~~~~我是暗帝越來越黑化的分隔線~~~~~~~~~~~~~
回到養生宮殿梳洗、整理了一下禮容,靳長恭卻沒有休息,而是準備開始召開早朝,彙集文武百官,將這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於朝堂之內解釋一下。
但是,契卻帶來一則令她不得不臨時取消早朝的訊息。
“陛下,查探到蓮謹之的訊息了!”
契帶著兩隻黑眼圈,眼睛卻亮得攝人,一臉頎喜若狂地道。
也難道他這副苦逼男配轉正的德性,想來這段時間尋人的工作快將他逼瘋了!
靳長恭表情略微一動,語氣緊了幾分,道:“真的?”
“嗯嗯,千真萬確,這件訊息我已經確定過了,他就在黑山那裡。”契連連點頭,激動不已。
倒不是他對蓮謹之有深的感情,而是這件事情終於有結果了,他丫的再也不想茫茫人海中尋人這種鬼差事了!
“黑山?可是安陽城附近的黑山?”
靳長恭微微詫異。
契點頭,表示沒有錯:“的確是安陽城的黑山境地。”
“他怎麼會在那裡?”靳長恭蹙眉,蓮謹之原先分明是在七國外境的流失之地,怎麼會突然跑到靳國的黑山去了?
“聽說,由於神遺之地被毀,各區區獄長都失蹤,再加上惡魔城中的一等民們也莫名其妙地失蹤,是以整個流失之地由於官方介入徹底崩析,當然包括咱們靳國基地由刑部發令全部都撤離,放棄這片流放地,而原來隸屬靳國的流放之民全部重押回國,改判去艱苦地帶當苦力……”
契將他收集所得的訊息全部都告訴了她。
“你是說,蓮謹之便是被當成靳國的流放之民收回,再被派放在國內當勞力?”靳長恭問道。
契攤了攤手,道:“沒錯,他是被當成流放的罪犯帶回國的。”
“不可能!就算是這樣,回到國家憑他的能力也該有辦法脫身,何以一直忍耐著,不肯回朝,在黑山區當苦力?”她懷疑地看向契。
契翻了個白眼,民間或者是朝廷軍隊對那些奴隸與罪犯加強的粗暴、毫無人性的管理的模式,想必陛下根本就不瞭解,才會說出這種簡單的話吧。
“陛下,朝廷管制奴隸罪犯一般都是採取全日制封閉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