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排排低頭的人,都一臉茫然不解地看向臺上的少主,一般祭天會有三願可許,皆是一生最重要時刻方能許下鄭重誓言,亦或是最真誠的心願,一跟二,眾人理解,可少主的第三個願望著急有些奇怪。
為他*之人所許,尚能理解,可為毛要她*的人國泰民安,繁榮昌盛,六畜興旺,五穀豐登,這些好像都不是什麼讚美跟歌頌人的詞吧,倒有點像是一個帝王為國家昌盛而祈禱一樣了。
不得不說,部分真相帝已很接近事實了!
“願她……”後一句是怎麼樣?怎麼突然停下還不說啊,他們一個個仰望著,等候。
公冶夙鄭重道:“願她一生無憂,從別後,再相逢,與我魂夢從此相共!”這一句話,句句打在眾人的心坎上,一臉怪異。
嘶~眾人眼光帶著各種色彩投向新娘子單凌芸,發現她在聽到少主話時,身子一僵。
究竟是腫麼一回事?!
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不是少主對新娘說的一番表白情話呢?可他們怎麼聽著不太對勁?
什麼“從別後,再相逢”,據他們所知,這新娘不是一直就待在八歧塢嗎?哪裡來從別後,相逢啊?
還有之前那一番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著實令人費解。
但聽得懂這種話的人,現場還是有人存在的。
比如公冶爝,公冶筱蝶,上官筠跟單凌芸新娘子本人。
公冶爝一臉譏諷地冷笑,公冶筱蝶則吃驚,略帶複雜的眼神看著公冶夙,而上官筠只覺心裡像壓了塊石頭,雖然她如今對單凌芸不滿意,但她對那個性別為男,且名聲簡直一塌糊塗的靳帝,也著急不感冒啊!
她的兒子,難道就沒有辦法娶一個正常,順心且性別正常的媳婦嗎?
愁啊,愁到她頭髮都白了。
不過,當她視線掃過此刻不善盯著她兒子的公治爝等人,心思一轉,不由得狠狠地想,雖然她是不滿意靳長恭,但她更怨恨單凌芸跟公冶爝他們,如果那個該死勾引了她兒子的靳帝,能夠馬上出現救了他們母子兩,那她便,她便嚥了一口老血,不再管他們的事情。
上官筠心中閃過這麼一道割心割肺的主意後,再轉向看向她那身形單薄,蕭蕭嘯嘯的獨兒,她又黯淡下眼睛。
唉,到底是病急亂投醫,那個人即使再不濟,亦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況且這次還有蒼國參與其中,她就算想幫他們,估計也會掂量一下形勢才行。
那廂,三願後,整場婚禮的氣氛驟然有些不同尋常,就算眼力再不好的人,好像也摸索出了些門頭。
但即使如此,婚禮還是得繼續下去才行。
接著便是婚前的占卜,巫師帶領眾人祭天后,便重新在那張彩繪的地毯上坐下,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烏黑的龜殼,與幾枚銅幣,便召手命公冶夙跟單凌芸兩人單獨上前來聆聽。
巫師閉上眼睛,嘴裡碎碎唸叨,然後使勁地搖著龜殼,哐哐哐,最終卦象卜出,巫師低頭一看,不一會兒表情有些怔愣。
“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公冶爝身處臺下,卻率先出聲詢問,他心中志得意滿,彷彿早就知道結果般,其實結果還確是他一早便安排好的,為防出現意外,他早就跟巫師打好愰子,好則便罷,不好則圓謊,總之,婚禮絕不能被破壞。
巫師看向公冶夙跟單凌芸,方緩緩道:“少主跟單姑娘,乃天作之合,火天大有,乾下、離上,盛運之象,卦象意味著,少主娶的這位如花似玉的新娘,不僅婚後幸福美滿,而且您的妻子對您的事業,也很有幫助,她能夠使少主您得到實質上的成果……雖然很可能是女權至上的一對夫妻。”最後一句,略帶嘆息。
周圍人吃驚了,怎麼一回事,雖然巫師大人說得一番話聽起來挺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