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將聖器交出來,他便可以繼續留在你的身邊。聖器事關著我樂府的傳承,只有這一點是無法商量的。”樂絕歌墨色雙眸變成深沉。
靳長恭知道樂絕歌是不會妥協了,他的態度也表明了整個樂府的立場,究竟這樂府聖器是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拼命,豁出整個家族也要奪回去?
眼下,華容跟聖器都不在她的掌握範圍之內,唯有將樂絕歌先打發出去,將華容那廝逮回來好好審問一遍個究竟,再作打算!
“樂絕歌,看來你耳朵確實有毛病,既然聽不懂人話,那寡人就打得你明白為止!”
靳長恭眉宇輕皺,闇紅雙瞳嘲弄地定在樂絕歌身上,滲出絲絲冷意。
真是牛不喝水,強按也沒有用!
“既然靳帝意有切磋,那絕歌般義不容辭了。”樂絕歌唇邊綻放的笑意飄忽而危險,他的無害一旦被湮滅,隨之湧潮而上的則是狂風暴雨。
一黑,一白,他們兩人同時乘風凌虛般的飄行而前,幾個起落便雙雙交上手。
靳長恭的浴血魔功,純正陰冷似黑霧籠罩,一擊便若千斤之墜,樂絕歌的音攻實屬精純,一招一式攻守皆備,兩人你來我往,那攻擊直生破壞力增倍。
那撞動著船舫,似大海一慄,左右搖晃,河面波淘洶湧,船板上的木塊一掌一個窟窿,一道音波一個大洞,直打得輕船直哆嗦。
樂絕歌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幽藍紫色憑空錯落砸下,靳長恭掌下一沉,幽冥的黑霧瞬間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
而後她化身為一道流光揮灑一把銀刺帶黑光,那刺眼的鋒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流星一般,彷彿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毛針細雨密密麻麻。
這些銀針皆注入了靳長恭的內力,可穿透任何屏障,樂絕歌也不敢託大,避免了正面迎擊,避其要害,一串串音符逸出,變道一道道催命符再度襲去。
此時在船上的人,都躲的躲,落水的落水,船上已經沒有任何一處安全,可以立腳的地方了。雪無色眼明手快地抓起雲莫深便使展輕功,踏水上岸,雪無色身邊的死士則一人兩手提起樂絕歌的舞伶下船。岸邊早已人散匿跡,空曠一片,不復先前的熱鬧景象。
凌厲的毀滅殺氣逼退了樂絕歌,他手腕一翻,擋開她的一掌,只覺觸碰到的肌膚漸漸開始發麻僵冷,不得不承認,這種浴血魔功的霸道陰毒,世屬罕見。
“你的樂攻,如果近身攻擊,就實屬雞肋了。”靳長恭薄唇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半點沒有放鬆對於樂絕歌的貼身緊攻。
而樂絕歌微眯捲翹的雙睫,對於靳長恭敏銳機智,他心下微感詫異。
不過,她到底還是小看了他,音攻除了配合樂器發出攻擊外,其實任何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都能夠作為武器,只看使用者的領悟力夠不夠了。
樂絕歌將玉笛插入腰間,以晚風為媒介,大地為舞臺,仰天長嘯一聲,那尖銳似聲波一圈一圈以他的周身為起點,像巨石投入河面,盪漾出一層一層的波紋。
那氾濫蔓延開去的波紋,像是鐳射一樣,大規模範圍的破壞呈弧形,靳長恭攤手一擋,卻抵不過這突出其來的一招,胸口一窒,氣血頓時上湧衝口而去。
“噗~”
樂絕歌勉力傷了靳長恭,但是他此刻亦並不好受,不借助樂器發出的音攻,可謂是傷敵七分,自損三分。
可現在他算是自損三分,可靳長恭頂多算是傷了二分左右。
“擦!這音攻倒是還會進化,竟變成了音波攻了!”靳長恭粗魯地擦掉嘴邊的血,身影一閃,狠狠一拳就打在樂絕歌的腹部。
樂絕歌氣息受滯,直直的飛了出去,連續撞倒了幾根船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