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長流,每當夜晚若有月光照射在水面上,總能反射出兩層倒影……”
夏合歡有所觸動,似懂非懂地看著靳長恭:“這麼說來,這水晶石壁影映出來的景象並不是什麼幻覺,而有可能是透過某種途徑折射出的倒影?”
靳長恭聞言,心中一動,腦中神智大開,她道:“我懂了,我們剛才看見的影象的確不是虛假的,他們或者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若不是困在某間密室的左高側便是右高側,想來這間房子的水晶通道,與某種玄機相連在一起,成為一個”品“字型……剛才看到的畫面,都是真的。”
蒼帝眼神犀利起來,就像隨時能將敵人的喉嚨撕碎令人心驚。
“故意將他們抓住來擾亂我們的心神,暗處之人想必籌謀已久。”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我們要這樣才能離開這裡,這四周全是透光的一片白色,我們一路走來,沒有門也沒有窗,前路就似沒有盡頭。”
“總會有辦法的。”靳長恭眸光沉沉,率先一步朝前走去。
他們就像漫步在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沙漠,無論從哪個角度走,最近仍舊是一片白茫茫,觸不到盡頭,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以了!再走也只是白白浪費體力而已。”蒼帝阻止靳長恭他們繼續朝前走。
“能感覺得到嗎?”靳長恭眼眸一轉,突然道。
什麼?他們兩人不解地看向她。
“我們一路走來,至少有半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走了三至五公里,這是多長一段距離不用我說了,以整個宮殿的構造與尺度,它有空間不可能有這麼大,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困於某種陣法,或者是迷宮一直在來回轉動。”
這件事情夏合歡與蒼帝早就有所感覺,他們頷首,表示洗耳恭聽她接下來的言論。
“剛才一路走來,我一邊考慮著是何陣法,一邊尋找陣眼,陣腳,卻在度步測量時,微妙地感覺到這整個空間是有些傾斜的,為此我才多走了半個時辰測定。”
蒼帝聞言一怔,他撩袍半膝蹲下來,從腰間取出煙桿放平在地上,發現煙桿竟有些微微傾斜一方。
角度雖然不明顯,但是的確不平衡。
“這個水晶房其實本身就是一個機關,若我們想要順利透過,無非也可以選擇一條投機取巧的方式。”靳長恭胸有成竹般勾唇一笑。
她從指縫間劃拉出一條銀絲線,伸出手臂迅速劃破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匯成血珠瞬間滑落地面細細流長。
夏合歡瞳孔一窒,張闔著唇想說些什麼,卻看到靳長恭那嚴肅的神情時,抿緊了唇。
而蒼帝則拉過她受傷的手臂,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指,遊走在她雪膚上,在她最柔軟的地方,用心的撫摸著,微啞著嗓音,柔聲道:“丫頭,女子還是多少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害靳長恭不覺一陣酥麻,猛地縮回手臂:“多謝大伯關心,我自有分寸!”
既然他喜歡將自己擺在長輩的身份上,那她也不妨滿足他的那麼一點“小小”的癖好。
一句“大伯”令夏合歡撲哧一聲破逐顏開,偏過頭雙肩直顫。
而蒼帝臉色則掛不上任何親切的笑容了。
他黑金色的眸子閃了一下,卻深深吸了一口氣,硬吐出幾個字:“……不……許……叫寡人……大伯。”
靳長恭瞧了眼夏合歡那歡脫樂壞的表情,與蒼帝發黑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並不作聲。
白玉鋪就的地面光潔順滑,靳長恭將手臂的血擠流,然後看著血沿著光滑的地面,一路朝著他們後方流動著。
“跟著。”靳長恭隨意取出傷藥在傷口處一抹,那一條細長的傷口便像被抹掉般瞬間消失了。
即使再光滑的地面,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