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能做的事絕對超過你的想象。雖然你是田家的女兒,但大不了在事後娶你進門,相信不管是你父親還是你外公,都不想鬧出醜聞,而且以歐陽家在政商兩界的威望,不會委屈了你。”歐陽念越說,越替她後怕,“端木只是在為你擔心,不,他是太擔心了!”
“……真的?”田然斜睨面色依舊不善的端木輒。
“假的!”端木輒寒聲道,“我幹嘛為了一個自己找死的人擔心!”
“端木……”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何妨放低姿態?田小姐的撒嬌術絕不僅用在討好長輩,雙收抱住端木一隻胳膊,緩搖慢晃,軟語央求,“是我錯了,不要生氣了嘛,生氣容易老,男人的青春也很短暫哦……”
沒誠意!明明唇角已溢位了受用笑意,某人仍硬撐冷酷。
“端木,你今天破門而入的姿態真是又帥又酷,好像斬惡龍救公主的王子,好英俊好氣魄,我拍拍手。”啪。啪。啪。
當他是小孩子來哄是不是?!明知如此,某人仍是享受不已:又帥又酷?好英俊好氣魄?嗯,他也有同感。
“端木,笑一個嘛……端木?端木,端木~~”
在歐陽念幾乎要因為這大小姐換著音訊調著音律的嬌聲嗲語而休克時,端木輒總算發話,“坐好了,我在開車!”
語氣雖然強加進了兇狠,但猖狂的氣勢不再,效果打足了折扣。
搞定。田然立刻就坐正了,也學人閉目養神去。
後座的歐陽念暗自搖頭:這位精明一世的表哥,只是兩三句話,就心滿意足成這個模樣,壓根沒有想過趁著對方理虧的時機要一點福利過去,是真的色迷心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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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家歷險記的隔日,是星期天。在這天,何枚要遠飛比利時,死黨全部出動送行。下午一點的飛機,幾個人特意在上午就到了機場,坐在麥當勞裡,當成一場別前聚會。
“我還是想不通,玫玫你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申請學校了?還布魯塞爾皇家藝術學院?事前可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就像你和……”莫荻嘴快,思維也快,把不合時宜的話及時打住,“老話怎麼說來著?會咬的某某不叫,對不對?”
田然嘆,“莫記者說話忒是尖酸刻薄,實在該遠離麥辣漢堡。”
歐暖嫣然,“玫玫這一去,是要長年與漢堡薯條為伍的,離開祖國的最後一餐卻還是它們,表姐你遲鈍沒有感覺也就算了,請不要加深我們的罪惡感。”
桑蕊深有同感,“我敢保證,等玫玫歸國的那一日,對這些東東會遠避千里。我們實在應該請玫玫吃一頓中式大餐的。”
“沒關係,中式大餐我昨天晚上已經被爸爸媽媽狠狠餵過了。莫莫你也可以撒開歡地說,想到要有幾年領略不到你的毒舌功,實在教人有些鬱悶。”何枚笑道。談過了一場以失敗告尾的愛情,幼稚小女生憔悴了形容,成熟了心思。儘管情傷未逝,但已經可以坦然面對未來。
“聽聽,沒良心的小妞,都出國了還給我添堵,找打!”
死黨們之間的交流,向來胡天漫地,不著邊際,更不會有多少參考價值可以提取。但莫記者的毒舌由來是無孔不入,放過了即將遠飛的何枚,尋上了田然。
“田田,你今天沒有和端木輒約會,不怕他去找那天的漂亮寶貝?”
田然很想把整盒的薯條都塞進莫記者的嘴裡,一勞永逸。
“是章欣的表妹謝盈心嗎?”歐暖美麗的瞳仁生動流轉,“昨天我在陽光天地見過她,的確漂亮,很乾淨、很上層次的一種漂亮。”
“莫莫,端木輒沒有招惹你吧?你幹嘛總把他說得好像見了美女就要撲上來的色狼?”桑蕊一向最厚道,“那天端木輒不是拉著田田的手走了嗎?說明漂亮的謝盈心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