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被人嫌棄嘮叨了,這把老骨頭真的是唉~”西宮奶奶佯裝自怨自艾的說道,小孩子就算腦子轉的快人,老了說不贏她,每次都是用‘倚老賣老’這招結束的這個話題,百試百靈。
“好啦!奶奶我錯了不行嗎~奶奶你作弊!”結弦用被子捂住臉抱怨。
“哈哈哈~都是乖孩子呢……抱歉硝子醬。”奶奶對著沉默的硝子道歉,家裡面只有硝子不能隨心所欲的暢所欲言,家裡面都會多少避開一下,或是儘可能用硝子的方式說話,來照顧硝子的感受。
“嗯哼(搖頭),奶奶和結弦很開心,我就開心。”天使一樣的內心,說不出苛責的話語,而是將一切怪罪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缺陷上。
“和奶奶說說你們到哪玩去了?”西宮奶奶握住硝子的手,輕聲說道。
如果我‘走了’,硝子該怎麼辦呀……想到這,握住硝子的手掌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奶奶怎麼了?”在話本上寫好字遞給奶奶看,敏感的硝子察覺到了奶奶的異樣,聽不見聲音後,她的其他感官都變得很敏銳。手掌感受到奶奶的細微動作,在她感受下,跟有人在拍打她的手掌一樣明顯。
“沒事,奶奶想起來冰箱門好像沒關。”西宮奶奶撒了個謊,水果是剛買來的,她今天根本就沒開啟過冰箱。
“奶奶我去關!”結弦立馬起身,給奶奶和姐姐騰出空間,剛才太放肆了,沒有顧及到姐姐的感受,愧疚的她都不敢說話,現在正好可以順著奶奶這個臺階下。
不知道妹妹內心想法的硝子,拿著話本和奶奶說了那天她們去遊玩的經歷,不過在彈珠機的事情上,她也撒了個謊,就是沒說出妹妹也跟著她們進去,而是在隔壁的兒童樂園玩。
“百合小姐拉著我進去了彈珠店裡面,之後石田同學、四谷小姐還有良桑,和我們在彈珠店裡面玩了很久,我是第一次玩,浪費了好多彈珠……”
空白的話本經過纖細手指的帶動,圓珠筆滑動描繪出少女的經歷,甜美的笑容印在西宮奶奶蒼老的瞳孔上,她孩子身上的自卑一掃而空,彷彿從未經歷過人性的醜惡,如同一位天堂降臨的天使,享受著人間的幸福。
“搜嘎~喲嘎達……”奶奶靜靜看著硝子的每一個字,臉上慈祥的微笑是如此甜蜜,沒有任何憂愁,只是一位替孩子高興的慈祥奶奶罷了。
“喲嘎噠……”結弦站在客廳吃著自己洗乾淨的蘋果,奶奶說的冰箱門是假的,她出來就知道了,聽見房間裡面傳來的聲音,她放下心來。
但一想到奶奶讓她回校讀書,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
“看那看那…是那個無耳人的妹妹。”
……
“好可憐~家裡面有這樣的姐姐,肯定過的很苦吧。”
……
“憑什麼她姐姐都那樣了,她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笑著。”
像這樣的話語不斷在結弦的腦海裡響起又沉寂,沉寂又響起,像是詛咒一般纏繞著她的外表成熟、實質幼小的心。
並不是她不願意去,而是有更讓她害怕的東西,讓她不敢邁開步伐走進學校內,如果她去了正常的學校上課,姐姐是不是會被她傷害、會不會討厭她,最後……離開這個世界?
“咚!”蘋果砸在地上,濺出酸甜的汁液,就像是人的鮮血一樣。
“哈!嘶~呼~嘶~呼~”
被自己想法給嚇到的結弦深呼吸著,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蘋果,放在水龍頭那沖洗乾淨,美味的蘋果放在嘴邊卻遲遲吃不下去,看著蘋果凹下去的位置,她沉默著沉默著。
“哐當!”垃圾桶內多了一個沒吃完的蘋果。
“真的是!我在想什麼呢!快從我腦袋裡面出去!”結弦搖晃著腦袋,企圖用這種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