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恍然一笑,“對啊。”
“你們真是太過火了。”可南語帶責難地說。
“可南,我們只是想幫忙。”尼爾試著解釋,“安東他喜歡你,你不是也……”
“不要多事。”可南打斷了他,“我……我……”
突然,她哽咽了。這一連串發生的事嚴重衝擊著她的心情,面對所有突發狀況,她反應不及,她的心思全亂了。
“姐……”見她哽咽難言,眼眶泛淚,晴子也感到內疚不已,“對不起嘛,我跟尼爾真的是好意。”
“你把我騙來,又騙我去虎溪橋都是好意,那安排一個侵犯我,把我拖到橋下的可怕變態也是好意嗎?”
“呃?”晴子一怔。
“幹嘛那樣嚇人?我……我……”想起發生在虎溪橋下的可怕經歷,她忍不住掉下眼淚。
“慢著,姐……”晴子神情嚴肅地問:“什麼變態?你在說什麼?”
“別說你不知道。”
“我只是幫尼爾他哥哥約你去赴會,可沒安排什麼閒雜人等……”
“那他是誰?”
“我哪知道啊?”晴子無辜極了。
“我不信。”可南正在氣頭上,根本無法接受晴子的說法。
“我什麼都不管了,一早我就回東京去。”說完,她轉身就走。
“姐,姐……”
晴子想追,但尼爾拉住了她。“算了,寶貝。”
“可是……”
“她在氣頭上,你跟她說什麼都沒用,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盡了人事,接下來只能聽天命了。”他說。
聽見他這麼說,晴子露出了“你好棒”的崇拜眼神。“親愛的,你好有哲學家氣息……”
尼爾有點驕傲起來,“那當然,佛羅倫斯可孕育出不少哲學家、文學家以及藝術家,天知道我不會是下一個,呵呵……”
一早,可南便收拾好行李,迅速地離開霞之棟。
“青木小姐,你要去哪裡?”迎面而來的旅館女老闆疑惑地望著她。
“我……”她猶豫了一下,“我要退房。”
“咦?”女老闆微怔,“你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嗎?”
“不是,我……我有私人的原因。”她說。
女老闆沉默了一下,“是這樣啊,那……請讓我送你出去吧。”
“有勞你了。”可南向她一欠。
“別客氣,應該的。”女老闆微笑欠身,“請。”
在女老闆的領路下,兩人前一後地往旅館前門的方向走去。
途中,晴子跟尼爾蹦了出來——
“姐,”晴子一臉無辜地問:“你真的要回去?”
可南還有點怪罪她的意味,“當然。”
“別這樣嘛。”晴子趨前,撒嬌地纏著她的手,“我承認我是幫了安東一點忙,不過……”
“一點?”可南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還敢說一點?”
“姐……”
“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她斷然地說。
晴子還想說,尼爾卻拉了她一下,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你們玩得愉快一點,別擔心我的事。”雖說在氣頭上,但身為姐姐的可南還是很有大姐風範的。
“老闆娘……”忽地,有位女中急急忙忙地小跑步過來。
“阿彩,什麼事?”女老闆問道。
“有警察來了。”她說。
“咦?”女老闆一怔,“警察?”
“是的,他帶了一個很帥的外國人過來,那個人好像是義大利人。”
“啊!”女老闆還沒出聲,一旁的晴子已經驚呼:“義大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