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東西,玄墨真的笑了出來,“現在大街小巷上恐怕已經早已傳遍聖嵐六皇子無端被捲入皇子奪位之爭的資訊了吧?這樣,你又想如何殺我?”
“知道為什麼我那皇兄最終會失敗嗎,即使有你為他策謀論計?”沒有正面回應玄墨的挑釁,常澤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話。
“嗯?為什麼?”玄墨也很配合地順著他的問題發問,即使答案他早知道。
“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他自以為是的心腹早已是我的人,你說,這樣愚蠢的人能贏得了我嗎?”說到這裡,常澤眼裡有著常常的鄙視。
“所以?”
“所以,你說你父皇那封親筆手函現在在哪裡?有了這項證據,誰能救你?”到時理虧的就是聖嵐,一個皇子的下場跟棄子無異。
“呵呵呵……”聽到這裡的玄墨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玄墨令他有一種脫離掌握的感覺,難道有什麼是他疏忽了的?
“親筆手函?從來就沒有那種東西。”證據?從來就沒有什麼證據。
“死到臨頭還嘴硬嗎?”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常澤認為玄墨只是在作困獸之鬥。
“常澤,你知道你有一個很不好的缺點嗎?”玄墨譏諷地撩了他一眼,無視常澤那越漸發黑的臉,“太過自信的人總會敗在小地方上,你難道不明白嗎?”
似乎想到什麼的,常澤的臉白了一下,快步踱到地牢門口,吩咐下人取了一個錦盒,開啟,將裡面的紙張快速地瀏覽了一片,至此,常澤的臉色可謂黑過閻王。
“你是怎麼做到的!”放下吊在半空的鎖鏈,扯著玄墨的衣襟,常澤狠狠地問道。
飄落在地的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某醫館的平常藥方,親筆手函?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常澤,你輸了。”並沒有回答常澤的問題,玄墨只是簡單地陳述著事實。
早在常業當日踏進雲月閣廂房的時候暗示已開始,常業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親筆手函,那個盜出“手函”的人看到的也從來不是真實,但這也只是玄墨的一個賭注,如果不是常澤太過自負了,自負到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切,連那麼重要的東西都不去認真看一眼他們或許得花更多的功夫,可惜,常澤輸了,玄墨賭贏了。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折磨得死去活來還留著一口氣?”突然之間,他有一種想撕破這張始終鎮定的臉孔的衝動。
“敢情我現在就很享受了?”掃視了身上那斑駁的血痕,玄墨自嘲笑道,對可能加落的自己身上的酷刑並無在意之心,肉體的痛從來就不是絕望的根源。
“你——”看到那依然無動於衷的表情,常澤咬牙切齒地拿過一旁的鉻鐵,他就不信這樣他還能臉改色。
閉上眼,玄墨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疼痛。
“皇上!”急急衝進來的傅樸打斷了常澤的動作,“王爺今早失蹤於府中,只留下這個。”
用力地握住傅樸遞過來的白玉髮簪,常澤陰沉地回頭望向玄墨,“看來是我小看了你,說吧,你策劃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捏著玄墨的下巴,常澤語氣裡有著難得一見的焦急。
盯著那白玉髮簪半晌,玄墨眼神暗了一下,皺了下眉頭,迅速恢復過來,“只是想借你的口讓我那皇叔公過來接一下侄孫而已。”
“玄淵?”沉吟了片刻,一個念頭閃過常澤腦海。
“而且這次對你來說並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反而幫了你一個大忙不是嗎?”讓他能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徹底剷除大皇子黨的勢力,對常澤來說,這並沒有壞處。
“那還真得感謝你呢,”常澤譏諷地哼了一聲,沉思了一會,道,“可以,讓你利用這一次又何妨,反正我現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