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打退上谷敵軍,竟私自逃離戰場,這恐怕不太好吧?”
劉基面色一怒,就要發作,劉淵一見,趕忙接道:“上谷軍略吾早有安排,不勞鄒從事擔心。不過鄒從事既然如此熱心國家大事,為何不前往上谷浴血奮戰,反而呆在薊縣呢?”
鄒丹心中一怒,張口就想回答“老子馬上就去”,轉念一想,TNND,鮮卑十數萬大軍叩邊,現在去不是找死麼!連忙憋住這句話,道:“守衛邊疆是軍隊的事,是劉校尉你的事,與我何干?”
“那好,”劉淵點點頭,道:“敢問鄒大人是哪國人?”
“大漢朝!”
劉淵又點點頭,繼續問道:“吾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鄒大人認為對否,鄒大人飽學多才,知其意否?”
“自然知曉!”
“爾知曉個屁!”劉淵突然暴喝一聲,龐大的氣勢夾雜著濃重的殺機,把個鄒丹駭的心肝亂顫。整個大廳裡的人都被劉淵駭住了。
“鮮卑大軍叩邊,連下數城,已經打到沮陽城下,大漢情勢危急,幽州各地百姓紛紛響應,自願拋頭顱灑熱血!你鄒丹身為幽州官員,竟然只知紙上談兵,心中膽怯,比那農夫乞丐,都要低賤百倍!”
“還與你何干,廢物!你讀的什麼書?!你拿什麼來報效國家,報效陛下!”
“你不思報效陛下,是為不忠;你父母生你養你,為的是光耀門楣,如今你將臭名遠揚,是為不孝;百姓時刻面臨死亡危急,你卻視而不見,是為不仁;同僚上疆場,灑熱血,拋卻生命,你卻無動於衷,冷眼旁觀,是為不義!”
“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還有何面目見你父老?還有何面目面對朝廷?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你怎麼不去死!”
“噗!”
劉淵每說一句,氣勢便暴漲一份,鄒丹的臉色就變幻一種顏色,最後在氣勢和言語的雙重作用下,竟然狂噴數口鮮血,倒地不起!
大廳內數十人,個個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更是畏懼的看著劉淵,整個場面氣氛甚是詭異!
“好!說得好!”鄭玄彷彿沒有受到劉淵狂暴殺機的絲毫影響,突然猛的站起身來站起身來,鬚髮飛揚,一張臉激動紅潤:“‘天下興亡,批匹夫有責’,若是老夫再年輕五歲,定要親上戰場,砍下幾顆頭顱當酒壺!”
“鄭公豪邁!”
劉基等人這才回復精神,忙叫人把鄒丹拉了下去。
劉淵躬身一禮,強自壓下剛剛有些不受控制的殺機,看著熱血澎湃、鬚髮皆白的鄭玄,心中十分敬佩他的精神,突然間想起一首詞,不由輕聲唸了出來:
“老夫聊發少年狂,
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為報天下隨太守,親射虎,看李(李廣)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
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哈哈哈哈。。。好詩!好詩啊!”鄭玄舉起酒甕,滿飲一杯,哈哈笑道:“不過老夫卻當不得呀,哈哈哈。。。”
諸人不由都被這首詞的豪情與鄭玄的熱血所感,紛紛舉杯,大聲暢談,連往常因身份差異的拘謹都放開了。
熱潮過後,方才轉到正題。
“伯父,鄭公,各位同僚,吾此次前來確有大事要與各位商議,”劉淵鄭重道:“上谷郡我已經遣麾下大將領軍五萬前去支援,相信不久後就能聽到捷報。吾此次前來,卻是因為磐奚縣的事。”
劉淵原原本本將磐奚之事說了出來,又把郭嘉的猜測道出,謂劉基道:“吾那從事雖是猜測,但我認為有八成可能!”
“磐奚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