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的自己,當初他也是這麼努力往上爬的。
他剛才說的話不假,他以前也是從一個小山溝裡走出來的,從鄉鎮上一個小科員一步一步走到了正廳級的領導。
其中的辛酸,沒有人能懂,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理解不了他這些年的如履薄冰。
“年輕人,你現在有工作了嗎?在那個單位?”
陸澤宇並沒有在意,只是隨口回答道:“大爺,我剛剛大學畢業,參見了省考,不過還在等著最終的結果。”
“省考?”
高濤喃喃道:“不錯,有前途,不知道你報考的什麼單位,考的怎麼樣?”
他對陸澤宇的印象不錯,彬彬有禮,成熟穩重,算是一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兒子高建國剛剛被調到江城,他之所以跟著來這裡養老,也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畢竟江城的水可比表面上看起來深多了,兒子剛來江城,身邊沒有自己的人,他覺得陸澤宇是一個值得培養的物件。
“考的名次還行,不過什麼單位我都無所謂,只要能為老百姓做事兒就行。”
“我本來就是農民的兒子,我知道老百姓需要幫助,我讀書考試不是為了當官,只是想做一些實事。”
此刻陸澤宇說的就是自己的心聲,這就是他當初選擇考公的初衷。
“說的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高濤聞此,眼神之中頓時充滿了欣賞。
他官場沉浮了半輩子,一雙眼睛何等的毒辣,自然看出來了陸澤宇所說的就是他的心聲。
此刻他比剛才還要震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不但書法了得,而且還有這種胸襟和理想,簡直太難能可貴了。
“小夥子,你叫陸澤宇是吧,我記住你了!”
“給老頭子我留個聯絡方式,以後有機會我找你切磋書法,如果你將來真的當官了,我請你吃飯。”
“大爺,借您吉言了。”
陸澤宇在對方手機上輸入了自己的號碼,不過內心卻有些落寞,畢竟自己得罪了沈家,日後恐怕就不會在江城了。
陸澤宇又和高濤交談了幾句,老爺子對他是越來越欣賞了,直到天色有些暗了,陸澤宇這才回到了出租房。
而在他離去之後,高濤隨即撥通了兒子高建國的電話。
“建國,我問你個事兒,這才咱們漢東省省考的考生裡有沒有一個叫陸澤宇的?”
“陸澤宇?”
電話那頭的高建國有些疑惑道:“爸,您打聽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