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他絕美的側臉,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廢話出來。蟲
她當然明白,他是知道的。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是不是因為他早知道下面是潭水,所以在崖上的時候,才故意無情地將她推下?
西陵殤轉過頭來瞟了她一眼,未語,不知何時馬車也已經停下,他開啟車幔,彎腰走出。
吳昕只覺索然無味,其實,即使他承認是又怎樣呢?
他殺了嶽籬卻還是不爭的事實。
“到了,下來吧!”
哎,吳昕低嘆,心中戚然,自己兜兜轉轉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可當她跳下馬車,卻發現竟不是四王府,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僻靜的小院、古色古香的兩層木樓,倒也是典雅別緻。
“王府你是暫時回不去了,就先住在這裡吧!”
說完,西陵殤看了看天邊的日頭,彎腰準備鑽入馬車。
“王爺就不怕我跑了嗎?”吳昕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冒出這麼一句。
西陵殤頓住,回頭,淡淡一笑,透著殘忍,“你大可以試試!”
吳昕心下一涼,是啊,沒有嶽籬,還有師傅,沒有師傅,身上還有雌蠱,他當真就吃定她!
她不解的是,為甚就回不去了?
除了他,又沒人知道她就是那個劫法場的人。
不過,能不去王府,自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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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來到小屋,竟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所有的物件都齊全,卻也都是新的。
廚房裡有新鮮的蔬菜,衣櫥裡有嶄新的衣衫,不過件件都是女兒紅裝,不見一件男衫。
她先將自己身上的朝服換了下來,接著來到廚房弄了點吃的,然後就上樓躺在了床上。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身心俱疲。
可就是這般的累意,卻依舊讓她輾轉難眠。
門口有細碎的聲響,她警惕地起身,快速取下牆上的彎刀,隱在了門的後面。
有人推門進來,她斂眸,冰冷的刀口就抵在了來人的喉間。
一聲尖叫,是個女子。
“喂,放開我,西陵殤讓我來照顧你,你就這般對我?”
吳昕一愣,拿開彎刀。
細看之下,發現來人竟是個約莫十幾歲的女子,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還有兩汪好看的酒窩,穿著鵝黃色的裙子,很靈動的美麗。
還沒等她發話,女子卻是歪著腦袋,眨著眼睛看著她:“你就是無心?”
吳昕看著她,沒有回答,剛才這個女子叫那個男人不是王爺,不是四爺,她叫的是西陵殤。
“你是誰?”
女子燦然一笑,宛如破曉的朝陽,明豔無比,她徑直走到案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挑起眉眼:“我?就是西陵殤讓來陪你的人啊!”
吳昕冷著臉,不喜歡這種無聊的猜測遊戲,將彎刀復又掛在牆上,回過頭來看著她,沉聲說道:“謝謝他,我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人照顧。”
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行動不便,做什麼要她來照顧她,更何況,這個女孩子怎麼看,怎麼不像伺候人的主,倒像是哪家被寵壞的千金小姐。
她的語氣明顯的不友善,女子聽了倒也不惱,依舊眉眼彎彎地看著她:“嘖嘖,他說的沒錯,你果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冰山美人。不過呢,女人整天冷著臉容易生皺紋的哦!”
不解風情?冰山美人?
吳昕汗顏,自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的西陵殤,只是,那個男人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