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小心而已,哪有那麼多的居心?再說一個小小的丫鬟能有什麼居心?四王妃不必太大題小做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皇后李香茹突然陰陽怪氣地出了聲。
末了,又諂媚著看向西陵飛,“皇上,看來這個公主並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聞言,西陵飛眸色一寒:“四王妃當真這麼不給朕面子?
西陵殤凜容,冷覬了一眼李香茹,連忙朝西陵飛微微一鞠:“請父皇恕罪,無心生在北國,有著北國女子的豪放和不拘小節,並非有意冒犯!”
然後又轉身看著吳昕,繃緊了臉,語帶絲絲慍怒:“無心,放開她!”
吳昕一怔,這才鬆了手。
婢女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西陵殤又朝邊上的喜娘沉聲說道:“禮已畢,先將公主送往洞房!”
“是!”兩個喜娘上前,一左一右就攙住了吳昕的胳膊,緩緩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天空驟然颳起一陣風來,風帶起她的霞帔,也捲起了她的喜帕。
她一驚,本能地想伸手去摁住,不讓風將其吹掉,可是兩隻手卻是被兩個喜娘緊緊攙住。
等她費勁地將手抽了出來的時候,喜帕早已隨風而起,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啊!
吳昕一驚,慌亂中,她無措地回過頭看向西陵殤。
頓時,一片的唏噓聲響起。
有驚豔她美貌的,有還停留在剛才那件事上心有餘悸的,有徹底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
“怎麼是她?”
“她居然是北國公主!”
陸續有人將她認了出來,更有人喊出了“右統領”的稱呼。
是啊,曾經的她在王府,那是誰人不知,誰人不識?
坐在靠窗那桌的嬰寧更是驚得手中的筷子都掉落在地,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吳昕,完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很快,她就嗅出了陰謀的氣息,勾唇,她冷笑,手中僅剩的一隻筷子瞬間變為兩段。
看著眾人反常的表現,西陵飛斂眸,眸中有一抹異樣的神色掠過,他朝門口的吳昕招了招手:“四王妃,過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連西陵殤想反應已是來不及,剛才小婢女的舉措,他豈是沒有看出人家的別有用心?他不想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而已。
恐再生什麼事端,所以才讓喜娘先將她送去雲光軒,誰知還是出了問題。
他眉心微攏,放下手中的酒盞,朝吳昕走了過去。
吳昕咬著唇,揉。搓著胸前的衣。襟,看著西陵殤,像極了一個沒了主意的小媳婦。
旁邊的喜娘更是嚇得不輕,連忙奔去將喜帕撿了回來,又重新搭在了吳昕的頭上。
西陵殤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牽起她的手,往回走,薄唇緊緊地凝成一條直線,眼光更是冷冷地掃過王府裡還在亂叫著的眾人。
眾人一驚,就嚇得連忙噤了聲。
畢竟他們的王爺他們清楚,王爺已然發出了警告,再不識時務,只會沒有好果子吃。
兩人一直走到西陵飛面前站定,西陵殤頷了頷首:“不知父皇還有何吩咐?”
西陵飛笑,狹長的眸子眯著,讓人猜不透情緒,“朕只是想問問,公主今日出嫁之喜,孃家可有人來?畢竟是在我東墨,朕不能怠慢了人家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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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celeyaa親的花兒,雖然評論被萬惡的紅袖吞了,但是素子後臺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