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趣的人嘞!”
西陵殤黯然一笑,垂下眸子,“本王原本就是一個沒風度、沒樂趣的人!”
吳昕聽出了他話中的無奈和頹廢,知道又觸到了他的傷口,只覺得心中一痛。
舔了舔唇,她有些窘迫,“王爺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說不想說,你就真的不說啊!”蟲
西陵殤緩緩抬起頭來,邪魅一笑,“那無心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呢?”
哎,吳昕只覺滿頭黑線,真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我生在二十一世紀,是個孤兒,是師傅收留了我,後來我就成了殺手,再後來……被師傅殺了,然後再次醒來後,就是陳落衣的模樣……”她雙目一動不動地望著床頂,幽幽地說著。
“你師傅?”西陵殤眯眸,似乎終於有了興趣,他將輪椅轉到床前,停下,“你師傅不是西隅皇帝陳靜齋嗎?他殺了你,你卻不惜一切要救他?”
“陳靜齋跟我師傅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師傅,又會是誰?其實我也很想問問他,為何當初要殺我?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王爺不給我這個機會。雖然他殺了我,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我自幼無父無母,是他收留了我,給我吃穿、養我長大、像父親一樣關心我,沒有苦衷,他是不會這樣做的,一定不會……”
說到最後,吳昕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睜著眸子,眸子裡有淚花在晃。
看著她的樣子,西陵殤心中大痛,他從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他只是知道她不是陳落衣而已。
她居然是個孤兒,是個殺手,還是被自己最親的師傅所殺。
換做常人,也許不會相信她說的這些離奇的事情,但是他信,因為發生在無心身上的種種,讓他不得不相信。
想起以前他以為她是陳落衣時,給她的那些傷害,心中就懊惱得無以復加。
他伸出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一顆淚滴,柔聲說道:“回王府後,本王就讓你去見你的師傅!”
一把抓住他的手,吳昕激動地翻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真的嗎?”
欣喜雀躍得像個孩子。
“嗯,真的!”西陵殤輕勾著唇角,點頭,不願拂了她心中的念想。
其實他還想說,長得一模一樣也不見得就是她的師傅,畢竟以他對陳靜齋的瞭解,一點也不像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人。
想了想,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他不忍說出來。
回頭看看屋角的沙漏,他輕拍著她的手背,“夜已經深了,快睡吧!”
“嗯”吳昕又拉起絲被,劃下身去,咬了咬下唇,“王爺……當真睡輪椅啊?”
“不然呢?”西陵殤挑起眉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其實……”她紅著臉,有些艱難地開口,“其實。。。。。。王爺可以……也睡床上的,和昨夜一樣。”
西陵殤低低一笑,透著愉悅,黑眸看著她羞澀的樣子,眼角眉梢都是興味,“那。。。。。。就如你所願!”
說著,就撐起身子,準備移到床榻上。
“等等!”吳昕一急,兩頰一直滾燙到耳根,什麼叫如我所願?
看著他眉目彎彎、一臉得意的模樣,她頓時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
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西陵殤,那個邪魅、狡猾、有著致命誘惑的西陵殤。
瞟了瞟他僵在床邊的身子,她清了一下喉嚨,“無心忽然覺得,王爺還是睡輪椅比較好!”
“晚了!”西陵殤邪魅一笑,掀開薄被,徑直鑽了進去,“再說了,倘若連無心這點暗示都不明瞭,本王怕無心又嫌本王是個又沒風度、又無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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