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裡有的只是嶽籬,現在也不過是因為他救了嶽籬,歉疚而已。蟲
“本王與你的三年之約早就取消了,你自由了。”寡淡地瞟了她一眼,他轉著輪椅朝床榻邊而去,“還有,本王身上的雄蠱已經都死了,你身上的雌蠱也會慢慢死掉,然後排出來,你不會再受本王牽制了,你真的自由了!這不是你一直企盼的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說得雲淡風輕,就像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事實上,他就是為了培育這些可以和西陵絕的蠍子決鬥的雄蠱,幾乎耗費了全部的心力。
但是這些,無心不會知道,他也不會讓她知道。
吳昕只是睜著大大的眸子愕然地看著他,她現在才知道那日雪兒帶的蠱蟲就是他身上的雄蠱。
難怪,她不服解藥,也根本毫無反應。
只是,這真的是她企盼的嗎?
為何心裡沒有一絲的高興?
他說她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什麼叫自由?
他難道不知道,心不在身上的話,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是自由的嗎?
吳昕看著桌上搖曳的燭火,目光哀慼,燭火下一個未完工的人偶躍入眼簾,是個女子,眉目如畫,一襲長衫,高盤著秀髮。
呼吸一滯,那不是她又是誰?
抓起桌上未完工的人偶,她胸口起伏著,難以壓制的激動,“如果王爺不需要無心,幹嘛還要將人偶刻成無心的模樣?”
西陵殤背脊一僵,停了下來,冷笑,“這世上眉眼相近的人多了去,無心憑什麼認為就是自己?”
吳昕抿著唇,紅著眸子,不發一言。
屋子頓時靜謐了下來,時間也彷彿被凝固,只聽到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和一下一下的心跳。
驟然,吳昕就轉過身,闊步往外走去,一步也不曾停頓,出了門,便開始不住地飛跑,眼淚被夜風吹乾,她哽咽著,喘不過氣來。
屋內,西陵殤垂下眸子,緩緩地勾起唇角,落寞蒼涼地一笑。
她還是那個經不起激的無心!
坐了一會兒,他撐著輪椅的椅把站起身來,緩慢地挪著自己的身子,移到軟榻之上,蓋上薄薄的絲被,他蜷著,側身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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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噗嗤一聲熄掉,屋子裡頓時陷入了一團漆黑。
黑暗中,吳昕看著床榻上那個男人冰冷的背脊,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他想趕走她嗎?
她,再也不會上當。
脫掉沾滿血漬的軟履,帶起一塊皮肉,她咬著牙,強忍住沒有吭出聲來,掀開薄被,她和衣躺在他的旁邊,伸出手,自後面抱住他,緊緊地,一動不動。
西陵殤身子一僵,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個溫軟的身子貼在自己的背上,他緩緩睜開眼睛,準備轉過身來。
“別動!”吳昕將臉埋在他斑白的髮絲上,死死地禁錮著他,呢喃著,“不要動,就這樣躺著。。。。。”
“你這又是何必?”黑暗中,西陵殤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嘆。
吳昕沒有接話,也沒有動,就這樣抱著他,靜靜地,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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