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睨著她,:“我只是將你的溼衣服換下來而已。你以為什麼?”
“溼衣服?”吳昕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肚兜,快速地穿在身上,斜眼疑惑地看他,“我為什麼衣服是溼的?”
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摸向自己的頭,清眸圓睜,她竟然連頭髮都是溼的。她側過頭望了望窗外皎皎的月光,嘀咕著:“外面也沒下雨啊!”
西陵殤一怔,難道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嗎?
他凝眸,一瞬不瞬地看進她的眼底深處,只見她黑瞳純淨,清澈得無一絲雜質,原本想開口問的東西終究是堵在喉間問不出。
不記得也好,記得那樣的事對她來說,只會是殘忍。
他眸光一閃,“是因為……。是因為……。”
這深更半夜的,要找個讓一個人渾身溼透的理由還真的不容易,他支吾了半天,只得故作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何,反正一覺醒來就見你這樣,興許是汗吧!”
“汗?”吳昕凝眉,有些不信,這汗能汗得如此樣子,也著實讓人覺得恐怖。
“嗯”看著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西陵殤更是心中一痛,一種無以名狀的憂慮從心底鑽出來,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大概孕婦本身體質就弱,你又做了什麼噩夢吧?”
她剛才猩紅著眸子、眼露兇光,一副嗜血的樣子,不是噩夢又是什麼?
只是他知道那不是夢,那是事實。
“噩夢?”吳昕自他的懷裡抬起頭來,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忽地,就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西陵殤,你說我不會是有夢遊症吧?睡著了跑出去,掉進了水裡。”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有,可陳落衣的身子有沒有,她又不知道。
西陵殤笑著搖頭,抬起衣袖擦拭著她頭上還是溼溼的髮絲,“不會的,如果是有,也不至於今日才有,而且如果你出去了,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就出個汗而已,不要胡思亂想!”
臧神醫說過,不是夢遊!
“嗯”吳昕似懂非懂地點頭,有些怔忡,又輕輕地將頭靠進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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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35米:再次出事
翌日,眾人像是約好了,出奇的默契,都裝作昨夜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一般,沒有一個人提,甚至連平日快言快語的曼霜都只是怯怯地睨著吳昕,抿著唇不語。
只是雪兒出現的時候,氣氛稍微詭異了一下。
她蒼白著臉,虛弱至極,看到吳昕的一瞬間,水眸中還是禁不住浮起絲絲恐懼。懶
這些當然沒能逃過察言細緻的吳昕,她感覺有些莫名,看看西陵殤,卻只見他氣定神閒、神態自若,她雖然心下疑慮,卻也不好多問。
一行人又相安無事地過了幾日,西陵殤也不得不因為雪兒的身子未恢復,而將回東墨的行程往後挪了挪。
其實,他自己知道,真正挪的原因,不僅僅因為此,而是他擔心吳昕。
雖然這幾日看似風平浪靜,但他清楚,那日的事不會只是無緣無故的偶然一次,一日不找到癥結,一日他就覺得整顆心是懸著的,而這種憂慮還不能表現出來。
直到那日。
秋高氣爽、風和日麗。
院子裡,吳昕和雪兒將一簍子一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