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任何事情,都要坦誠地告訴對方,他也答應她一定做到的。
為何她今日就有一種,世人都知道,就瞞著她一人的感覺?
西陵殤站在原地,看著她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長長地一聲嘆息,無心,要怎樣跟你說呢?要怎樣才不讓你受到傷害?又能讓你不去傷害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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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家依舊是如同往常一樣,圍在一起吃早膳,只是氣氛有些詭異。
曼霜因為身體虛弱,沒有起來,就剩他們四人,而吳昕自昨日過後,就沒有再理西陵殤,現在也只是埋著頭將稀粥喝得很響。
雪兒望望西陵殤,又望望吳昕,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一邊兀自低嘆。
終於,早膳結束,神醫去採藥去了,西陵殤給曼霜送稀粥,飯廳裡一下子就只剩吳昕和正在收拾碗筷的雪兒。
望著案桌上的一盤脆皮黃瓜,吳昕驟然開口問道:“曼霜的傷是不是跟我有關?”
雪兒的手一頓,些些驚訝地回頭:“你都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吳昕抬眸,苦澀一笑,透著悲涼:“你們都將我瞞得那麼好,我又豈能知道什麼?”
雪兒眸光微閃,繼續低頭將桌上的空碗疊起來,淡淡地說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瞎猜,四爺會傷心的。”
“你也不準備告訴我是嗎?”吳昕凝眸看著她,一瞬不瞬,目光灼灼。
她想過了,幾個人當中,可能會告訴她真相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子,因為好幾次,要不是西陵殤有意無意的阻止,她都幾乎脫口而出。
在她如炬目光的注視下,雪兒有一絲閃爍,低垂著眉眼,咬唇想了半天,才低聲揶揄著:“我不能說,說了四爺會怪我的,我真的不能說。”
還沒說完,她就端著碗筷有些逃也似地出了飯廳。
不能說?
吳昕一怔,卻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只是她為何一點記憶都沒有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迷茫、她百思不得其解,一種深深的恐懼就從心底鑽了出來,徹底將她席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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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吳昕背脊朝外,側身而臥。
雖然闔著雙眼,其實她沒有睡,壓在心頭的那件事深深地困擾著她,她怎睡得著?
身後是西陵殤均勻的呼吸,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她不敢回頭,因為她一直還沒有理他。
雖然,她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完全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就是討厭那種被他瞞著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似乎動了動,輕輕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無心”。
她咬著牙,眼睛閉得更緊了些,依舊是一動不動。
正想著,如果他接著喚她,她要不要還堅持不應他的時候,卻是驟然感覺到他似乎坐了起來,接著就是輕掀薄被起床的聲音,穿衣袍的聲音,然後就是開門走出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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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38米:好冷好冷
門又被輕輕地帶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黑暗中,吳昕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