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雙瞳一動不動,驟然一個寒戰,身子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世界萬物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
良久,一陣清脆的金屬聲響起,雪兒從馬車上跳下,拖著沉重的腳鏈緩緩朝吳昕走了過來。
吳昕靜靜地躺在那裡,青絲撲滿一地,柔弱的樣子誰也不會將她跟剛才的瘋狂聯絡在一起。
雪兒站在她的旁邊,俯瞰著她,目光在觸到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時,依舊被刺痛了眼睛。
無心啊,無心,都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西陵殤才如此這般對她。蟲
就是因為你,她才怎麼也走不進他的心裡。
你竟然還有了西陵殤的孩子,你怎麼可以有了他的孩子?
她忍辱負重、含辛茹苦,就為了有一天,能和那個男人攜手並肩。
這世上能有他孩子的女人,能配有他孩子的女子,只能是她,只能是她一個。
她凝眸,眸中有寒芒閃過。
就在她準備舉起手中的鐵鏈朝地上女子的頭砸過去的時候,身後驟然響起了擊掌聲。
她一驚,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警惕地回頭,就看到不遠處,一襲華麗錦袍的西陵絕拍著手,嘴角噙著冰冷的笑容,朝她走了過來。
他竟然也來了!
她呼吸猛地一滯,她最怕見到,最不願意見到的魔鬼來了。
“雪兒果真人如其名、冰雪聰明,好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計謀。”
“我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雪兒眸光一閃,冷冷地說道。
“是嗎?”西陵絕笑著,已走至跟前,在看到她大敞著領口,露出一大片迷人的風景時,臉色微變。
突然,他抓起她的手腕,從她的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一小包花粉和一枚銀針,譏誚地睥睨著她,“那這是什麼?”
“只是普通的傷藥。”雪兒臉色一白,想伸手搶回,無奈手上戴著沉重的鐵鏈,西陵絕只稍稍退了一步,就牢牢抓在了手中。
“普通的傷藥?”西陵絕把玩著手中的玉瓷瓶,依舊只是嘲諷玩味的笑,“攻心露,因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而得名,在一人頭頂的天靈穴用銀針植入一滴,再在另一個人的心脈處植入一滴,然後再將這牽引花的花粉灑在空中,天靈植入那人只要聞到香氣,必定會瘋魔了一般來攻擊那個心脈植入的人。朕的好雪妃娘娘,朕說的對嗎?”
雪兒的臉色已經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連平日如丹的嘴唇都失了血色,她咬著唇,“皇上說的……說的這些,我……聽不懂。”
“那朕就再說得明白點,攻心露,世上本無此物,是不久前,朕藥廬中的胡藥師剛剛替朕研製出來,朕是準備用來看那些死囚之間自相殘殺的遊戲而用,卻不想,第二日就被人盜走,哦,朕差點忘了,那日正好是朕的雪妃娘娘失蹤之日,這些,雪兒聽得懂嗎?”
雪兒咬著嘴唇,不語。
西陵絕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吳昕接著說道:“如若再聽不懂,那朕也可以讓雪兒試試這藥的功效,反正地上已經躺著一個了,正好有個伴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她面前走。
雪兒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不要……。皇上,雪兒錯了,雪兒知道錯了……。。”她顫抖地拉住他的袍角,蒼白著臉、祈求地看著他,美眸中盈滿淚光。
西陵絕眸光微閃,冷冷地睨著她,良久,驟然伸手將她大敞的衣領一拽,就將她擰了起來,他眸子微紅,一字一句,冰冷的話語從牙縫中迸出,“現在知錯,已經晚了。自從那日你和老四走後,你就沒有了後悔的機會,朕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說完,就擰起她往馬車的方向走,走了兩步,又轉回去,伸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