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稍稍鬆了一口氣。
瘋了好,瘋了好,瘋了好對付。
只是想到一個瘋子居然對她用迷香,就覺得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想了幾秒,她彎起唇角,對著李香茹討巧一笑:“太后,我當然認識太后了,太后的兒子是皇帝,我也認識的,如今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真的嗎?”李香茹傻呵呵地笑著,開心至極,驀地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雪兒一怔,又加上腕上的傷口被碰到,她瞳孔一縮,本能地想要將手縮回來,卻是被李香茹抓得死死不放,無奈,她又不敢動靜太大,只得頭皮發麻地任由她握著。
“你人真好,她們都說不認識我,還見到我就跑,就你一個人認識我,還對我笑。”李香茹一邊說,還一邊抬起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小臉,“還有啊,你人也長得這麼漂亮,要不,我讓我的恆兒封你做貴妃做皇后吧!”
她的指腹微涼,一點一點地滑在雪兒的臉上,雪兒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要豎了起來,奈何身上的功夫又不能施展,只得訕訕地笑著:“那個太后,夜也已經深了,我要回去了,我明日。。。。。。明日再來看你!”
說著,就摳著她禁錮在自己腕上的手,想掙脫出來。
“明日再來啊,明日。。。。。。”李香茹呢喃著,似乎也慢慢了放輕了手中的力道,眼見著就要鬆開了,卻又是驟然用力一抓,“不行,你不能走,你得跟我回去,你那麼好的一個人,我不能讓你走了,明日我要安排你和恆兒見面,我要你做恆兒的皇后。”
雪兒渾身一顫,欲哭無淚,西陵恆早已處以極刑,這個女人還在這裡自欺欺人,居然還說安排他們兩人見面,一時直覺得晦氣,卻又不能發作,這種感覺簡直要讓她崩潰了。
“太后,我再不回去,家裡人要急的,我答應你,明日一定來,好嗎?”雪兒第一次覺得面對一個瘋子比面對一個正常人竟是要吃力那麼多。
也不知道宴席結束了沒?西陵絕說宴席結束以後去芳華殿的,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不在?
這邊李香茹哪裡聽她這些廢話,徑直拉起她的手一頓疾走,雪兒一絲反抗的力氣都無,只得任由她拉著,拖著往冷宮的方向而去。
她一陣陣心悸,手心上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太后,太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自己走,好不好?”
“閉嘴!再囉嗦,再囉嗦廢了你!”李香茹驟然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中寒芒一閃。
雪兒倒抽一口涼氣,被她眼中的寒氣嚇到。
天,那哪是瘋子的眼神?絕對不是!
深深地恐懼瞬間席捲了她,她要多心虛有多心虛,畢竟,李香茹的今日是她一手造成的。
當初要不是她放訊息給她和張遠,讓他們以為自己兩人的醜事暴露,又將西陵絕出宮的訊息故意放給他們,讓他們以為有可趁之機,他們也不會煽動太子西陵恆謀反,然後她卻是又通知西陵絕殺個回馬槍,他們母子二人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境地,死的死,瘋的瘋。
她不會就是為了尋仇來的吧?
如今自己毫無反抗能力地落入她的手中,豈不是死定了?
怎麼辦?
該怎麼辦?
良久的靜謐,只有兩人疾走的腳步聲和氣喘吁吁的聲音。
雪兒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自救,一定得自救。
驟然眼睛一亮,對著那個披頭散髮、女鬼一般的背影大聲說道:“太后,你的兒子西陵恆已經死了,你不知道嗎?”
李香茹腳步一滯,停了下來,回過頭怒視著她,眼睛裡噴出來的烈火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誰說的?他是當今的皇上,是天子,怎麼可能死?他是不會死的!”
這招果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