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你去哪裡?”蟲
嶽籬一怔,回頭,就看到她面色如紙、冷汗淋漓,雙眸中都凝滿水霧的模樣,他微微一笑,“我去將村裡的穩婆請過來。”
見她一幅怔忡的樣子,他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們曾經叱吒風雲的右統領、女將軍,什麼傷沒有受過,竟然還怕生孩子。”
吳昕頓時就紅了臉,窘迫地咬了咬唇,囁嚅著:“你明知道這是兩碼事,不一樣的。”
嶽籬又是一笑,“嗯嗯,放心吧,真的沒事的,你先躺著,存一些體力,等會兒用。我很快就回來。”
吳昕終於鬆開了他的手,想了想,又說道:“你。。。。。你不就是醫生嗎?”
說實在的,她這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真的還沒搞清楚,難道穩婆做的事,他一個曾經在皇宮裡混的太醫都做不來嗎?
嶽籬一愣,旋即臉就紅了個通透,抿了抿唇,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我不方便。”
說完,就連忙轉身出了小屋。
不方便?
吳昕這才明白了過來,不禁彎起唇角,是啊,這是古代,哪會像現代一樣,婦產科的醫生還有男的。
嶽籬帶著村子裡的穩婆和一個打幫手的小姑娘過來的時候,吳昕已經痛得處在半清醒半迷糊狀態。
她緊緊咬著唇,有殷紅的血自咬破的唇邊流出,印染在她蒼白的嘴角,是那樣觸目驚心。
嶽籬禁不住眸色一痛,走到床邊,自袖中拿出一塊絹子,輕輕擦拭著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撫摸著那被汗水濡得溼透的髮絲,輕聲說道:“無心,痛就喊出來,不要忍著。”
吳昕嚶嚀一聲,睜著迷濛的雙眼,抓住他的手,“嶽籬。。。。。我不會死吧?孩子不會死吧?”
這個孩子,她和西陵殤的孩子,這般來之不易,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嶽籬溫潤一笑,如日月霽光般明媚,也讓她的心裡稍稍安定,“不會的,放心吧,一定不會。”
那邊穩婆已經開始忙開了,一邊吩咐小姑娘拿出剪刀、蠟燭、銅盆等物件,又讓嶽籬去取了熱水過來。
小腹又墜又沉的疼痛更加猛烈地襲來,吳昕眯著眼睛,看到穩婆將尖尖銳利的剪刀放在燭火上燒紅,她只覺得渾身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其實也是,她身上大傷小傷無數,怎麼今日就怕起這個了?或許是太想要這個孩子吧?
越是在意,就越是惶恐和不安。
痛越來越錐心,她終於忍不住低吟了出來。
嶽籬憂慮地看了她一眼,滿是心痛,然後又轉過去,對著穩婆說道:“應該差不多了,這裡就拜託你了,我在門口,有事叫我!”
穩婆一邊將吳昕的雙腿抬起來,一邊抬眼看他,“你是孩子的父親,做什麼還要回避?你又是懂醫的,在裡面有個什麼事,還能有個幫手。”
“我。。。。。”嶽籬一時窘迫地紅了臉,正有些不知所措,手就被吳昕抓住,她已經冷汗淋漓、臉色蒼白,皺著眉頭幾乎說不出話來。
嶽籬垂眸,稍稍猶疑了一下,就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裡,輕輕坐在了床頭,想了想,又起身換了個方向,面朝床頭,背朝著穩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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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東墨皇宮,一片混亂。
到處都是宮女太監們逃難的身影,也有的聽說是曾經的皇上西陵殤,便也不恐慌,只是暫時躲去宮中一些可藏身的地方,準備等著戰事結束,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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