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城樓上,一身戎裝的李將軍站在青石板堆砌的圍牆邊,旁邊站著一襲青衫的吳昕,一陣疾風吹過,盔甲的鏗鏘聲和衣袂的簌簌迭起。
城樓下面,一片狼藉,血腥漫天,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
李將軍指著城樓下面不遠處密密麻麻的一片人,說:“那就是陳君浩的軍隊,這個只是其中的一小支,在天洲,像這樣的小支很多,而且都控制著各個要塞,每日都擺著不一樣的陣法,且手中都拿著盾,我們想用弓弩也是不行。”
吳昕眯眸,凝神朝下面攢動的人頭望去。
九九八十一人一列,七七四十九人一排,左右兩邊不斷變化著隊形,最終如同一隻展翼的小鳥。
天翼陣!
吳昕眸光一斂,腦子裡就有什麼東西變得清晰起來。
天翼陣,因陣法像飛天展翼的小鳥而得名,但是雖然名為天翼,突破點卻不在展開的翼上,也不像其他動物的陣法,破陣點在眼睛上。
它的破解點在。。。。。。
“李將軍,給我十八名士兵!要輕功極好、劍法極準的。”吳昕轉頭看向李默。
“十八名?”李默一怔,雖然,他明顯感覺到了這個明眸皓齒的男子與眾不同的氣質,也相信他定是不一般的高人,但是,只要十八人,卻也未免年少輕狂了點。
“對!”吳昕語氣堅定,又轉過頭去看著下面,“十八人足矣!”
李默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多問,如今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能輕易放棄,於是,就按照吳昕說的,傳令下去在餘下計程車兵裡面,挑選了十八位精英。
很快十八人盡數到位,排成一列站在吳昕的面前,吳昕在他們踱了一圈,然後一個一個交代了他們要攻擊的位子和物件。
誰也不知道,形勢是怎樣逆轉的?
連陳家軍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只看到十幾條黑影從高高的城樓上飛了過來,直直刺向他們的致命點,速度之快、方位之準,驚得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僅僅只是一瞬間,就那麼一瞬間,血腥一漫,十八個陳家軍倒了下去,天翼陣也土崩瓦解。
城樓上的吳昕彎唇,皓腕一揮,樓下的東墨軍就開啟城樓的大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去,將那一支陳家軍消滅,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多日以來,東墨軍的首次勝利,雖然只是消滅了一小支敵人,可很多的將士卻是激動得無法自持,相擁著又跳又叫,甚至有的還流下淚來,更有甚者,還跑到城樓上,湧向吳昕,沒等她反應過來,卻是已經將她抬起,拋了起來。
落下、拋起,再落下、再拋起,吳昕哪習慣這樣的折騰,掙扎著想下來,眾人豈肯,繼續歡呼著,一雙雙崇拜的眼睛就像看到神一樣。
吳昕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沒做什麼,不過知道天翼陣的破陣點,在小鳥的冠上,由十八人組成的冠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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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墨龍吟宮。
西陵殤劍眉深蹙,他自然還不知道天洲發生了這樣的逆轉,因為訊息從前方加急送過來也得兩天。
他還糾結在昨日收到的戰報上,戰報上寫著,節節挫敗、軍糧將斷、天洲岌岌可危。
天洲岌岌可危?
天洲是東墨與西隅的屏障、也是要塞,怎可岌岌危之?
驟然,他從軟椅上站了起來,“華安,朕要親自去天洲一趟,你留在宮裡,記住,對外就說朕近兩日為天洲之事操勞過度,身體微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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