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就是拿著一疊嶽籬被處刑的告示,蹲在那個牆邊,嚎啕大哭過,就像昨天的事一樣。
想到那時自己的那個狼狽樣,只覺得好笑,誰又能想到處罰嶽籬不過是西陵殤保護他而演的一齣戲呢?
那個男人總是那樣,寧願一個人承受,也不願去解釋。
還害得她恨他恨了那麼久,稀里嘩啦哭成那樣。
因為抱著墨兒,她又不方便往裡面擠,視線被前面水洩不通的人頭擋住,根本不知道告示上寫得是啥。
剛準備悻悻然離開,議論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裡。
“哪有婚服是白色的?這個公主估計啊,這個地方有問題。”
“是啊!她就不怕喜服變孝服,紅事也變成白事啊?”
吳昕一怔,白色的喜服?驟然眸光一斂,那不是婚紗嗎?蟲
在這個時空,除了她,就只有西陵殤和曼霜知道婚紗,因為當時在沈氏成衣店的時候,她跟他們講過。
記得當時,她還畫了幾款婚紗的圖給他們看過,曼霜看得那個兩眼冒光啊,說什麼,以後,她嫁人的時候,一定要她幫她做一件。
而且,她也試著著手開始做了,只是沒有還沒做完,後來成衣店就發生被血洗的事情。
心口一痛,她深深撥出一口氣。
那。。。。。。
他們口中公主難道是。。。。。。。
曼霜?
“喂,這位大哥,問問,告示上都寫了些什麼?”她笑著問前面的一個男人。
“哦,是招裁縫師傅的告示,當今曼妙公主要出嫁了,非要穿用白紗做的喜服,告示邊上有圖樣,簡直就是奇裝異服啊,連東墨數一數二的老師傅都做不出,怕是也沒有幾人敢嘗試了吧?”
果然是曼霜!
因為她知道,宮中只有婷婷一個公主,婷婷是娉婷公主。
曼妙公主,曼妙公主。。。。。。
吳昕反覆唸了兩遍,差點忍不住笑噴出來,這個名字也取得真有點。。。。。。
“大哥,那你能將邊上的圖樣撕下來看看嗎?”
“可不好瞎撕的,撕了就表示你揭榜了,就得去做,你能做嗎?”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絲絲嘲諷和不屑。
要做?
吳昕抿抿唇,原本她就欠曼霜一件婚紗的,她當初答應過她的。
再說,她欠曼霜的又何止是婚紗?她欠了她太多太多。
“大哥,麻煩你幫我揭下來吧!我能做的,我做!”她語氣堅定,聲音不大,卻已經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人群中炸響,眾人一下子靜謐下來,紛紛側目。
而且還不用等那個男人上去揭榜,擁擠的人群就主動退至兩邊,給她騰出一條道兒來。
她勾唇,淡淡一笑,隻手抱著墨兒,徑直上前,懷中的墨兒看到那麼多人,也是揮舞著小手興奮得笑個不停。
在看到那張圖案時,吳昕對曼妙公主就是曼霜更加確定無疑了,因為那上面本就是她曾經畫過的一款。
再看看告示內容,做好後只需交至府衙,還好,這樣就不會跟西陵殤打照面,抬手,她將兩張告示都揭了下來,不做一絲猶豫。
然後又在眾人的唏噓聲和倒抽氣聲中闊步離開,她還得去買一些上好的做婚紗需要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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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府衙內
西陵殤坐在內殿,白璧的大手端著一個茶盞,慢慢悠悠地品著香茗。
面前戰戰兢兢弓著身子的是府衙現任知府,正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那裡,眼都不敢抬。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公主的喜服要交到他的府衙上,而且,皇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