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絕一怔,這要是說這個女人跟他有仇,他還可以理解,畢竟她和她的兒子最後落到這樣的下場,都是他所為,但是跟無心又有什麼關係,即使跟無心有關係,又為何說他心知肚明?蟲
他起身,緩緩走到她的面前,眯起眸子,“朕聽不懂你的意思,把話說得明白一點!”
李香茹哧然冷笑,“不要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她將我們要舉事的訊息暗中給你的嗎?”
什麼?
西陵絕一頭霧水,想了想,倏地就明白了過來,原來她以為傳訊息的人是牢中的那個女人了。
他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以為?這分明八竿子打不著的!
明明是雪兒給他傳的。。。。。。。,驟然,他眸光一斂,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就慢慢浮了出來。
他抬眼看著李香茹有些猙獰的臉,薄唇抿起,“如果朕說,傳訊息的人不是她,你信不信?”
“鬼才相信!”李香茹想都沒想,就斬釘截鐵地厲聲說道,下一刻卻又是接著笑了出來,透著殘忍,“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經將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看著她瘋狂的樣子,西陵絕搖頭,“你這樣值得嗎?如果你安安分分在冷宮待著,完全可以安然度日,但你卻為了毀掉那個女子的容貌,就生生葬送了自己的生路,你知道嗎?”
這次,他不會再留她,就衝她壞了他的好事,他也絕不會讓她活。
“值得,有什麼值不值得?”李香茹臉色一白,眸光也黯淡了下去,宛如一隻瞬間被放掉氣的氣球,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口氣也變得頹廢至極,“恆兒已經去了,我本生無可耐,原本還以為這個世上有個男子可以成為自己撐下去的動力,可是我錯了,是我遇人不淑、是我有眼無珠,是我養了一隻白眼狼,他竟然被無心那個狐狸精迷了去,哼,不就是生得一張狐媚子臉嗎,我就要毀了她,看她還怎樣去勾別人的男人?”
看她才黯然了沒一會兒,又變得咬牙切齒,激動萬分的樣子,西陵絕只覺得莫名,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男人,什麼白眼狼,什麼勾她男人?
她男人不是他的父親西陵飛嗎?
瞳孔一縮,他愕然看著她,“你說無心和父皇?”
這怎麼可能?
“你父皇?”這次輪到李香茹糊塗了,她先是一愣,旋即就冷笑一聲:“到現在你竟然還在那裡裝!呵,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怕什麼醜了,話說開就說開,我和太醫張遠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嗎?你不是還派你那個什麼雪妃來警告我、監視我嗎?怎麼這會兒又裝糊塗了?”
“雪兒?”
西陵絕蹙眉,緩緩眯起眸子,腦中的那個答案就變得越來越清楚明瞭。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幕後操作。
原來她一直都在騙他,一直都在利用他,借刀殺人,也不過是為了她心中的那個男人。
哪怕是上次在牢中自殺,怕也是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吧?否則為何要在自殺前吵著鬧著要見他。
如今又借李香茹的手,毀掉了無心,原來她對老四從來就沒有死心過,從來沒有!
每走一步都帶著那麼強的目的性。
多麼可怕的一個女人!
虧了他如此憎恨被人欺騙的一個人,竟還在試著去原諒她以前的種種。
他眯眸,眸中寒芒萬丈,沒有再理會李香茹的話,而是朝駕著她的兩個侍衛揮了揮手,“將她帶下去,嚴加看管,等朕發落,不論誰問起,就說抓錯人了,夜闖天牢的人還沒有抓到!”
雪兒,你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朕嗎?
那朕就演一出好戲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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