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望著跳動的火苗,嶽籬似乎又看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光景。
也是這般明媚的春光,在四王爺的流芳閣裡。
“在下嶽籬,不知姑娘有何不適?”
“我……不知嶽太醫能否給我一些止血的藥?”懶
她羞紅滿面,宛如初熟的蘋果。
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
將鍋裡放進一些水先燒起來,接著又挽起衣袖,開始在面盆裡揉著粉團,準備給她做一些她愛吃的饃饃。
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兩人在一起經歷的過往,一點一滴地從眼前晃過,或開心的、或痛楚的。
兜兜轉轉一路走來,他終究走不進她的心裡。
一滴清淚滾落了下來,落在盆裡不斷揉。捏的粉團上,消失不見。
白璧的大手更加用力和快速地和著,直到白白的麵粉最終在他的手中被揉。捏在一起,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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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宮
西陵殤手拿象牙筷,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面前案桌上一桌的飯菜,眼神飄渺,不知在想什麼。
一旁的宮女大氣不敢出,都勾著頭相互之間傳遞著眼神,對於這個皇上她們表示怎麼也看不懂。
還記得早膳的時候,他一口氣吃掉了三份補羹、好幾份糕點,怎麼午膳又變得如此沒有胃口的樣子?蟲
西陵殤端起金盞,飲了一口裡面的瓊漿,嚥下,微微攏眉。
無心怎麼還不回來?
按理說,一面只需大半個時辰,這一來一去,最多也不超過兩個時辰,現在都午膳時間了,為何還沒看到她們孃兒倆的影子?
不會又出了什麼岔子吧?或者她又逃離了不想見他?
不會,不會!
他兀自否定著,他應該相信她才是,相信她。
可不知為何,一顆心卻是怎麼樣也無法安定下來,經歷了這麼多,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如今什麼時辰?”他突然開口,嚇了幾個宮女一跳。
“回,回皇上,午時!”
仰脖,一口飲盡金盞中的瓊漿,將金盞重重地置在案上,他驟然站起,疾步往外走去。
守在門口的李公公見旋風一般匆匆經過他的西陵殤,一怔,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拾步跟上,“皇上,皇上這是要去哪裡?”
他沒有回頭,依舊腳步如飛,“朕去宮門口接一個人,你們不要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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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坐在搖籃邊,輕輕晃著墨兒的搖籃,思忖著該怎樣跟嶽籬開口。
可昨夜實在是太累了,被西陵殤折磨得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晃著晃著,竟趴在搖籃的邊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驟然從夢中醒來,望望窗外的天色,也不知是什麼時辰。
怎麼嶽籬沒有來喚她?
難道飯還沒有做好?
心下疑惑,她就起身去了廚房。
哪裡還有嶽籬的影子?
鍋蓋上面還冒著熱氣,旁邊是幾盤小菜,恐是擔心涼了,都用瓷碗蓋著,揭開鍋蓋,鍋裡面蒸著的是她最愛吃的饃饃。
呼吸一滯,嶽籬走了?
他一定是什麼都知道了,一定是!
他就是這樣,他總是這樣,寧願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也不願看到她為難。
轉身,她飛奔來到他的房間,卻是發現屋內早已收拾得清清爽爽,案桌上的硯臺下壓著一張字條。
一如從前的他,沒有過多的語言:“無心,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依舊讓吳昕心口一撞,他真的走了,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