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提起裙裾,一路小跑跟上了那個老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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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的去而復返,冷苑的幾個婢女甚是吃驚,她們謹小慎微地行著禮:“四王妃”,然後又轉過身朝著那個嬤嬤一鞠:“唐嬤嬤!”
老嬤嬤點頭,揮了揮手,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沒有叫你們,不要進來!”
見幾人都退了下去,她便立即關上了大門。
吳昕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心中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不來了,如此神秘兮兮,還揹著西陵殤絕不是什麼好事。
“四王妃,請吧!梅妃在內殿!”老嬤嬤覬了她一眼,便走在前面帶著路。蟲
吳昕跟在後面,心卻是抑制不住狂跳了起來,倒不是因為怕,上過沙場、殺過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只是她隱隱覺得,跟西陵殤搭上關係,就讓她膽戰心驚。
再邁進一道門,然後再開啟一道門的珠簾,就是內殿。
內殿的光線很暗,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投進來的光,甚至連樓頂透明琉璃瓦都沒有,西陵殤的母妃坐在一個椅子上,背對著窗戶,完全看不清臉上。
吳昕緩緩走了過去,身後一陣珠子碰撞的聲音,是唐嬤嬤退了出去。
高懸著一顆心,做著她隨時撲上來的準備,吳昕咬著唇,輕輕試探地喚了一聲:“母妃!”
坐著的那個人沒有反應。
她又朝前走近了幾步,繼續叫著:“母妃!”
依舊沒有反應。
吳昕心裡咯噔一下,老天,該不會像那些後宮宮斗的狗血情節一樣吧,有人殺了梅妃,然後嫁禍與她?
這樣想著,她連忙奔了過去,湊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想看看她是否還有氣?
“你是陳落衣?”
梅妃驟然開口,嚇了她一跳。
“是,哦,其實也不是!”吳昕往後退了兩步,站定,看著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跟她說自己的身份?
“離開殤兒!”她的口氣冰冷,篤定,也帶著一絲命令。
吳昕一驚,不是因為她讓她離開西陵殤,而是因為她發現,梅妃原本就是一個正常人,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沉靜、冷冽、深藏不露。
可為什麼她要裝瘋?
而且連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她都裝瘋?
看來還真真不是一般的人!
這樣想著,她就有些無畏起來,她定定地看著那張隱在黑暗光線中的臉,目光灼灼:“為什麼?就因為我是陳落衣嗎?”
“是!因為你和殤兒在一起,會害了他!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既然我這個做孃的知道,就不能坐視不管!”
原本吳昕還想問,她這個做孃的知道,她都知道什麼,想想終是算了,畢竟人家是長輩,她也不能如此咄咄逼人。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什麼叫她會害了西陵殤?到底誰傷了誰更多?
“只要你願意離開她,我會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見她不語,梅妃站了起來。
“如果我說不呢!”吳昕冷冷地看著她,一個連親生兒子都會騙的人,是值得懷疑她的真正動機的。
“不?”梅妃陰冷一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你沒得選擇!”
“是嗎?”吳昕冷笑一記,不以為然,“這世上只要我不是心甘情願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強迫我!”
梅妃踱到她面前,斜睨了她一眼:“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呼吸一滯,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