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幾個面生的羽墨軍不認識吳昕,見著她直往裡闖,就強行攔住了她,死活不讓她進去,也不給她進去通報。
她覺得這更是某人心中有鬼的表現,一急,就和他們動起手來,雖然穿著行動不便的女裝,可功底畢竟還是在那裡的,兩個攔住她的小兵很快就被她打倒在地。
但是這樣,卻又引來了更多的羽墨軍,一個個撲了上來。
打鬥聲將華安引了過來。
他靜靜地看著完全像變了一個人的吳昕,眉心微蹙,朝著那些痴纏打鬥的羽墨軍冷聲喝道:“住手!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王府的右統領,也是……也是四王妃。”蟲
眾人愣住,紛紛甩掉手中的兵器,跪了下來。
原來是這個女子,雖然他們這些新兵沒有見過,但是她的大名卻是早已聽說,右統領曾經以女將軍的身份和王爺一起帶領過他們羽墨軍上過戰場、殺過敵,神勇無比,是個傳奇人物。
吳昕冷冷地從他們身邊走去,走過華安身邊的時候停了停:“謝謝你及時出現替我解了圍,但是,請記住,我不再是什麼四王妃。”
說完,不等華安做出反應,就拾步徑直往軍營中最大的營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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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西陵殤獨自一人下著棋。
左手捻起一粒白子,右手拿著一粒黑子,一子一子地落下。
吳昕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甚至頭都沒有抬,長睫輕垂依舊緊緊盯著面前的棋盤,白璧的手指夾著一粒黑子摩挲著,淡淡地開口:“無心,你說本王這粒子該落在何處才是好呢?”
吳昕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心情理會他那無聊地調侃,開門見山,“你將嶽籬抓到哪裡去了?”
西陵殤的手一頓,這才抬起頭來,黑眸深邃地看著她,“這就是你今日過來的目的?”
“快說,你將他怎樣了?”
她簡直不敢想象,一個曾經想要將嶽籬殺死的人,結果發現自己殺的不過是個冒牌貨時,會是怎樣挫敗的心情?
她想,依他的脾氣,肯定恨不得將嶽籬碎屍萬段吧?
“如果本王說,此事跟本王沒有關係,你信嗎?”西陵殤將遲遲未落的那粒黑子放進了裝棋子的玉缸子裡,緩緩起身。
吳昕冷笑:“鬼才會相信!”
如果是曾經,她肯定毫不猶豫地說信,可現在她已經將他看得透透徹徹,一個每走一步都有著目的的人說出來的話,問她信不信?
她可能一時傻,但不會一輩子傻!
她以為西陵殤聽了她的話會發怒,可是他不怒反笑,還挑起眉角:“本王做事幾時還要藏著掖著?沒做就是沒做,信不信就隨便你!”
吳昕咬牙,怒視了他片刻,便又轉過身直往外走。
“無心……”
身後傳來西陵殤暗啞的低喚。
吳昕還是禁不住心中一痛,她頓了頓,沒有回頭,呼了一口氣,下一秒,又繼續朝外走去。
“站住!”溫柔的低喚瞬間變成了厲喝。
吳昕勾唇,這才是他,陰晴頃刻之間,幸虧自己剛才沒被他那一些低醇如美酒一般的低喚而誘惑。
她的腳步依舊沒有停。
驟然,稀里嘩啦一聲巨響,是棋盤掀翻、棋子灑落在地的聲音,吳昕一怔,就感覺到臂上一重,西陵殤已經抓起她朝軍帳裡的那張床榻上扔去。
硬硬的床板幾乎將她的腰肢撞斷,她剛想坐起,西陵殤就欺了過來,鳳眸中迸發出來的火焰幾乎要將她燒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