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安跪在地上。
西陵殤黑沉著臉站在他的面前,“你下去吧,本王的事不要你在此指手畫腳!”
“可是……”華安雙手抱拳,低垂著眉眼,“可是這個時候離開京師對王爺來說真的是很不利的,畢竟皇上正動著太子的主意。”
“休得再說,本王自有主張!”西陵殤揉著有些隱痛的眉心,沒想到這個華安固執起來,還真是硬得像個石頭。
嬰寧嫋嫋婷婷走了進來,看到華安跪在地上,臉色一愣,不知是繼續留在那裡還是要退出去。
西陵殤正好逮著機會了,冷覬了華安一眼,“本王與側王妃有話要說,你還不退出去?”
華安這才老大不情願地起身,一臉的不悅,朝二人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見屋裡只剩他們兩人,嬰寧便風情萬種地朝西陵殤貼了上去,“王爺,有何事要跟妾身說的?”
“是你來找本王,應該是你有事情跟本王說才對吧?”西陵殤站在那裡任她在他的懷裡蛇一般拱動,不伸手抱她,也沒有推開她,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嗯!”嬰寧自他的懷裡抬起頭來,美目流轉,眼波瀲灩,“妾身聽說,王爺明日要出遠門?”
西陵殤低頭看著她,勾著唇角,看不出喜怒,“寧兒的訊息當真靈通!”
嬰寧嗔怪地撅起嘴,“那還不是因為在乎王爺,每日都將王爺放在這裡”,說著,她抓起西陵殤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高聳的渾圓上。
“還是寧兒有心啊!”西陵殤朗聲笑出,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寧兒就回去歇著吧!本王要做些準備的事情。”
“王爺!”見他終於擁住了她,嬰寧心中一陣竊喜,小腦袋更是在他的懷裡輕蹭,“那明日……妾身可以跟王爺一起去嗎?”
西陵殤眉心微蹙,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從他的懷中扳起:“說什麼胡話,此去兇險,你去作甚?”
“那……那為何王妃可以?妾身就……不可以?”她水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懸淚欲滴。
西陵殤一揮衣袖,有些不悅地轉過身去,“她跟你不同,她雖是女子,卻可以做男人做的事情,她會功夫,她可以保護自己,你會嗎?”
他說得滴水不漏,可嬰寧眼中還是浮起哀慼,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流了出來。
“她是跟妾身不同,她在王爺心中有一席之地,妾身沒有,一點也沒有,是不是?如果王爺嫌妾身以前做得不夠好,妾身可以改的,妾身也會尊她為姐姐,以禮相待,只要王爺讓妾身跟在一起伺候王爺,妾身什麼都願意。”
她臉色慘白,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拿著絹子擦著淚水,真是我見猶憐。
“不是你想的這樣!”他轉過身來,沉著臉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斂眉,“好了,此事休得再提!”
“可是王爺……”
“本王乏了,明日還得趕路,寧兒也回吧!”
嬰寧嘴唇顫抖,還想說什麼,卻見西陵殤已經喚了外面的侍女進來服侍他就寢,便吸了吸鼻子,扭頭走出。
她終於明白,有些事情變了就是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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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兩人乘坐一輛馬車便上路了,直奔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