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無心。。。。。。我。。。。。。我在做什麼?”
他果真是毫無意識的。
吳昕看著他,眸中浮起憂色,“你剛才不認識我了,想要殺了我!”懶
嶽籬一怔,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就算讓他忘了全世界,他也不會忘了這個女子,他寧願殺了自己,也絕不會去殺害她。
到底怎麼回事?
腦海中不禁浮起在密室裡,西陵絕邪佞陰冷的樣子,他說,他就喜歡看相愛的人互相傷害、互相殘殺。他,果然是個瘋子。
眸色一痛,嶽籬有些歉疚地看著吳昕,自袖中取出一枚銀針,抿了抿唇,“無心,我被西陵絕控制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什麼,我怕還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下次你一看到我不對,就將銀針刺我的這個位子。”
一邊說,他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內側,又接著說道,“然後再用繩索將我捆綁起來,如果實在緊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我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弄出血來也可以。”
吳昕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猶疑了良久,才伸手將銀針接過,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擔憂:“難道。。。。。難道非要這樣嗎?就不能有直接擺脫他的方法?”蟲
嶽籬勾勾唇角,蒼白一笑,“會有的,只是現在我還沒有找到而已。”
說完,便低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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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畫舫的一間廂房內
一豆紅燭,鮮紅的蠟油嗞嗞往下淌著,如同情人的眼淚。
粉紅的光暈下,西陵殤手端銀盞,倚案而坐,漆黑如墨的眸子染起幾分迷霧,酒已微醺。
嚥下心中的苦澀,他仰脖再次飲下一口酒,吞了下去。
沒有人懂他。
曾經他以為有一個人懂,可是他錯了。
外面鶯歌燕舞、歌舞昇平的聲音傳了進來,熱鬧非凡,他卻依舊覺得自己怎麼也融不進這一份喧囂,他的世界永遠是一個人。
一個粉色玲瓏的身影,開啟珠簾,走了進來。
輕輕將他手中的銀盞接下,女子低嘆,“你的傷還沒好,做什麼喝那麼多酒?”
西陵殤垂下眸子,淡淡一笑,“既然沒好,再添一些有什麼所謂?”
女子盈盈站在旁邊,眉目間籠罩著一抹愁緒,美眸靜靜地看著他。
忽然,西陵殤抬起頭來,看著她,氤氳的光線折進黑眸裡,流動著異彩,“雪兒,你說愛是個什麼東西?”
女子一怔,旋即便淺淺一笑,未施粉黛的小臉,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新動人,“我們英明神勇的戰神四王爺幾時變得兒女情長起來?”
西陵殤自嘲地笑,回頭看了她一眼,“本王差點忘了,雪兒還是個未諳世事的大姑娘,自然也不知道了。”
女子的笑容微僵,眸色也暗淡了下來。
未諳世事?
未諳世事,她又豈會背井離鄉來到這麼個小地方?還在這人魚混雜的紅畫舫,獨守著寂寞、賣弄著風情?
心尖一抖,她將剛從西陵殤手中接過來的銀盞送到唇邊,飲下一口。
一股難耐的辛辣直衝了上來,她嗆得一陣咳嗽,眼淚也跟著嗆得湧了出來。
西陵殤蹙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