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吳昕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嗯,無心也沒睡啊?”雪兒輕勾著唇角,最是那抬眸垂首的溫柔一笑,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
吳昕心中微動,攏了攏中衣的衣襟,抬頭望了望二樓西陵殤的廂房,似乎還亮著燭火,淡淡一笑,在雪兒前面的石凳上坐下,“睡不著,起來走走!”
“那就聽我撫琴吧!”雪兒說著,白壁纖長的手指,輕落在根根緊繃的弦上,頓時,悠揚空靈的琴聲飄蕩而起。
十指靈活地輕撫,她低垂著眸子,眉心微蹙,似乎有濃得抹不開的愁緒。
他的心裡終究是沒有她。
這首他曾經那麼愛聽的曲子,她彈了一夜,他都沒有下來。
她看得出,對於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個男人的內心其實是恐慌的,因為他想要的,不是她,而是眼前的這個女子。
抬首,黯然的眸色對上吳昕有些探究的雙眼,她微微一笑,“好聽嗎?”蟲
吳昕凝眸看著她的樣子,一瞬不瞬,沒有回答她,而是問出了盤旋在自己胸口許久的問題,“孩子是王爺的?”
雪兒手下一頓,一根琴絃嘣然而斷,彈出琴託,發出一串顫音,久久才停。
她蹙眉,看著吳昕,“你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是真的。
吳昕只覺得心口猛地被什麼東西剜過,一陣鈍鈍又密集的疼痛鋪天蓋地地湧了上來。
強忍住心中激流奔湧的情緒,她彎起唇角,苦澀一笑,“為何雪兒要騙王爺?既然做了,這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不是嗎?”
雪兒抿了抿唇,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嘩流了下來,她哽咽著,“他心裡沒有我,一直都沒有,我不想給他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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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眾人聚在一起,商議著一日的安排。
黑眸掃過眾人,西陵殤眉心微攏,“無心呢?”
記得,平日她總是第一個起,還要伺候他更衣盥洗的,怎麼今日都已經用過了早膳,卻還是見不到她的人影?
“她?她說身體不適!”婷婷鼓起嘴,不屑的樣子,“還說是練武的人呢,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