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致命誘惑,又有著致命危險的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惹不起,便只有逃。
梅妃說給她三日時間考慮,她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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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月上中天
王府裡除了幾個守夜的侍衛慵懶地打著呵欠,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下了。
西陵殤在吳昕的流芳閣廝磨了半天,被她推說身體不適,才憤憤回了雲光軒。
一個黑影從流芳閣出來,飛身躍上房頂,腳下踏著凌波微步一陣疾走,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冷苑
內殿裡一豆燭火,昏黃的燭光下,梅妃靜靜地坐在那裡。
一陣珠簾的脆響,唐嬤嬤走了進來,將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娘娘,夜已深,睡吧!”
“她還沒有來嗎?”梅妃抬手掖了掖披風的領口,轉過頭看著她。
“還沒!”蘇嬤嬤拿起一把剪刀,將燭臺上已經炸花的燭芯剪掉,燭光頓時亮了不少,她看了看梅妃:“依老奴看,這麼晚了四王妃指不定不來了,娘娘給她的是三日時間,而且,興許四王妃深愛王爺,並不在乎這些呢!”
“不可能!”梅妃臉色一變,驟然站起,肩上的披風滑落在地,“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兩人在一起!”
唐嬤嬤一驚,她不過就這麼一說,沒想到引起她這麼大的反應,嚇得連忙彎腰將地上的披風拾掇了起來,抖了抖,又重新給她披上。
這時,珠簾碰撞,有黑衣人打簾而入。
梅妃勾唇,捏著披風的領口,坐了下去,看著來人:“想好了嗎?”
吳昕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布,“想好了!我想今夜就走!”
她怕,不走,她就走不了了。
她怕,她所有的堅持,看到那個男人就會動搖。
“嗯”梅妃點頭,面色無波,枯柴一般的手拿起案上的一個小木盒,“這個你拿著,裡面有一張模擬的人皮面具,你戴著,殤兒便認不出來,你出了城門往東,直接去霧州,霧州是個民風淳樸的州縣,適合生活。盒子裡還有一些銀票,夠你這輩子使的!另外,關於今日你跟我說的你師父,你大可放心,我可保其平安。”
從唐嬤嬤手中接過木盒,吳昕的手抖得厲害。
真的就要這樣走了嗎?
突然得讓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做個決定真的很容易,可一旦這樣去做,為何心裡卻是那樣的苦不堪言?
她轉過身,往外走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母妃。。。。。。哦不,娘娘能否告訴我,娘娘做得這一切都為了什麼?”
她知道,梅妃如此縝密的安排,無非就是為了讓她離開西陵殤,可她究竟有不堪,竟這般讓她容不下?
梅妃挑眉,站起身,緩緩朝她走了過來:“你真想知道?”
“是!”吳昕點頭,反正她都要走了,她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梅妃在她面前站定,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因為你是個不祥的女人!你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否則你會害了那個男人!”
吳昕被她的話徹底震到,她是個不祥的人,她知道,只要跟她沾上關係的人,她都會連累,可是什麼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她還頭一遭聽說。
看著她一副愕然的表情,梅妃冷冷一笑:“你的手腕上有隻蝴蝶你知道吧?”
吳昕一怔,想起早上,西陵殤跟她說過,昨夜兩人歡。愛時,她達到極致的時候,在腕上出現過,想到這裡,她不禁臉上一紅。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