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數日,鞭刑侍侯!”
“很好。”鄧九郎陰陰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要是有一個人,先是膽敢算計你家郎君,接著又胡言亂語,做著你家郎君失了勢後,她要如何反攻的美夢,然後為了趕走他人,編造謊言,當著你家郎君的面就大不敬的大放厥詞,又當如何懲治?”
這個其實挺為難乾三的。
於是他耙了好幾下頭皮後,試探性地問道:“這麼罪大惡極,要麼,狠狠地關她幾天禁閉,不許吃飯不許喝水?”
他這話剛吐出,便瞟到自家郎君的臉色,馬上改口道:“是是是,這麼懲治是大重了些……要不,讓他戴幾天奴隸圈兒?”
剛說到這裡,乾三又忙不迭地說道:“是是是,這懲治太輕了些。”
轉眼間,他終於想到了,於是重重在自個大腿上一拍後,壓低聲音得意洋洋地說道:“郎君,我父親就說過,有的人一天不治,就皮癢得要上屋揭瓦。這等不敬之人,應該罰他給郎君端茶倒水,侍侯洗浴更衣,最好還給搓澡什麼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條件
乾三這話一出,鄧九郎便轉過頭看向柳婧,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慢慢問道:“文景以為這懲罰如何?”
當然不好!
柳婧漲紅著臉,她扭轉頭瞪向外面,不過才一會,她又轉頭,瞪了鄧九郎一眼後,柳婧悶聲悶氣地說道:“這懲罰不好。”
“哦,哪裡不好?”
“都不好。”回到這裡,柳婧暗中想道:今天若是不服個軟,只怕無法善了。
忖到這裡,她漲紅著臉把榻朝著鄧九郎挪了挪,在他灼灼盯來的目光中,她鼻尖滲著汗珠兒,伸出手輕輕搖向他的衣袖,低聲下氣地說道:“郎君,文景以後不敢了。”
“真不敢了?”
“真不敢了。”
鄧九郎哧地一笑,慢悠悠地說道:“可我怎麼覺得,你只要有了機會,就會故態復萌,一萬個敢為?”
柳婧搖著他衣袖的動作一僵。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鄧九郎雙眼微眯,慢慢又道:“其實我挺喜歡你這樣的,你應當知道,我很需要一個藉口……”
他需要一個藉口?他需要一個藉口做什麼?
感覺到他呼吸間噴在她頸上的熱度,感覺到他那深邃的,簡直幽暗的目光,柳婧的臉一白,心驚膽戰地想道:他想要一個藉口對我做什麼?
這個想法不敢想,一想,她就臉孔漲紅背心汗出的。僵了一會後,柳婧一咬牙,伸手把斗笠一摘,仰著煞白精美的臉,用那雙烏黑黑的眸子巴巴地看著他,軟軟求道:“郎君,我真的不敢了……”她記得。以往她每次這樣看著他,他的眼神便會軟下來……
果然,迎上柳婧的烏漆漆的眼,鄧九郎臉上的冷意少了點。不但少了點,他的唇角,似是在揚起?
柳婧暗暗歡喜之際,卻不知鄧九郎是在想道:咦,她這聲音挺有點不同於往時的軟乎,而且入耳之際有點熟悉,是了。好似是剛才那錢小姑也是這般說話的。這柳婧,倒是學得真快……很不錯,她這種學習精神他很喜歡!
鄧九郎強忍著笑意。他微眯著雙眼露出一副微帶滿意的,略有點動搖的神情,蹙著眉看著她問道:“真的不敢了?”求我啊,繼續這樣求我啊。
柳婧自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忍著羞愧。越發聲音軟軟地,眼睛烏漆漆的,還眨巴了兩下,軟軟低低地求道:“真的,我以後再不敢了。我,我以後一定很是尊敬郎君。”
“是麼?”鄧九郎瞟了一眼她搖著他衣袖的手。又看了一眼她鼻尖上滲出的汗滴,感覺到她軟糯的聲音後面無法掩抑的羞恥,他淡淡說道:“你先是算計我。接著又發出反攻之言,再編造謊言,當面大放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