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這唐正倒是有些手段,竟然能在我的大營中將練兵名冊盜走。不過,想要憑藉這份名冊來擊敗我,可沒那麼容易。”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大人,如今乃是非常時期,心疑麾下大將乃是兵家大忌,況且張將軍對大人的忠心可鑑日月,大人實在不應該懷疑張將軍啊。”說這話的人乃是高駢手下另一大將梁纘,此時站出來大聲勸道。
高駢點了點頭,“嗯~你們說的對,我也是太過生氣,才會胡言亂語,張將軍與諸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能因為他辦事不利就疑心於他。”
高駢下首第一把座椅上站起來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卻是高駢的兒子高守達。此時站在廳內,身著華麗戰甲,面上帶著傲慢的神色,面露不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誰知道張璘是不是生了二心呢。”
“混賬!”高駢怒喝一聲,“再胡言亂語,當心我軍法伺候。”
“孩兒不敢。”高守達連忙噤聲,不敢再言。
高駢訓斥完自己的兒子,著人筆墨伺候,親自寫了一封信,寫完後,單手拿起紙張看了看,“我給張璘寫了一份寬慰信,告訴他不必為此自責,安心在汴州練兵便是。”說罷便叫來傳信官將信用火漆封好然後送走。
“都統英明!”“大人英明!”廳內幾人齊聲奉承道。
高駢聽著眾人的阿諛之詞,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反而長嘆一聲:“唉……”
眾人皆驚,紛紛看向高駢,只見他神色凝重地說:“我對大虞忠心耿耿,從未有過謀反之心,為何朝廷會疑心於我,派人來與我作對呢?”
聽到這裡,在場的幾人臉上都露出了憤怒之色。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猶如一頭黑熊般壯碩,名叫梁纘,他憤憤不平地說道:“大人,想當年我們跟隨您平定南詔,立下赫赫戰功,大人的威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那勞什子鎮國大將軍,恐怕是因為嫉妒大人的實力和威望,擔心大人的勢力越發強大,日後再有戰事時,大人會繼續積累戰功,最終取代他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