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蕭特助把斧子扔下:“上官辰奇!你自己決定吧。如果你要原諒她,好得很,反正你發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上官辰奇還在看那隻手。
蕭特助已經怒氣衝衝的衝出了門外,他這樣冷靜的人怎麼會這樣。
梁笑儀看著上官辰奇耳後一小撮白髮,那白髮,半年前,上官辰奇的頭髮是烏黑的,他眼睛是閃亮的,半年後,竟然有這麼明顯的一撮白髮!還有那變得深沉了的眼神。
你偷人就算了,你還偷我弟弟(五)
受過挫才會有那樣的眼神,那眼神多了一點了然穩重與寬容,少了一點飛揚不羈與驕傲。什麼樣的折磨能讓上官辰奇的眼神磨去稜角?
梁笑儀笑了,帶淚,想不到,還能見到上官辰奇活著出現在她面前。
這大半年,梁笑儀一直問自己,為什麼不死?然後,她向自己解釋,自己不能辜負上官瑾五,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他甚至不嫌棄她,還娶了當時已經那樣的自己的。
只是現在這一刻她才明白,其實什麼都不是,她就想看著他活著出來,然再看上他一眼,現在已經看見了,她也滿足了。
上官辰奇伸手拿起桌上的斧子,砍下自己的尾指。
血,流了一小窪,沒有人出聲。。。。。。
上官辰奇沒有出聲,梁笑儀想慘叫,可是因為疼痛太過劇烈,慘叫的那口氣,是那樣大那樣硬,鯁在梁笑儀的胸腔裡無法釋放,梁笑儀張著嘴,叫不出。。。。。。
她的手抬著,好象還想砍第二下,可是斧子一直在顫抖,過了一會兒,梁笑儀昏過去了。
上官辰奇笑了。(他果然變態,現在還笑的出來。應該是苦笑,難受的笑,不然他就是神經病。)
梁笑儀已經從座位上摔了下去,那隻受傷的手,似自來水管一樣,流著血。
上官辰奇站起來,走過去,看著那隻手,用腳踢了踢。
上官辰奇用腳輕輕拔著梁笑儀的臉,那張,曾經對他的愛永遠這麼固執的表現著,他的腳,踩在梁笑儀臉上,在梁笑儀的臉頰留下一個鞋印。
又踩在梁笑儀的嘴上,梁笑儀的嘴又開始流血,這張嘴自己不在的時候吻過別的男人嗎?取悅過其他的男人嗎?
上官辰奇輕輕地咬自己的嘴唇,他從這張長胖了的臉上,看見了永恆的悲傷。
那隻手,那隻指甲被人剝過的手。
上官辰奇笑了,他笑,大笑,然後說:“對不起!蕭特助你說的對,我又瘋了!”
上官辰奇一言不發,把梁笑儀抱上車。
你偷人就算了,你還偷我弟弟(六)
蕭特助一言不發的開車。他已經無話可說。
上官辰奇笑著:“我又瘋了。”然後落淚:“對不起,蕭特助,帶她去醫院。”
上官辰奇坐在一角,雙手掩面,哭泣。真是軟弱,可是當他想到,梁笑儀被人活生生剝下指甲時,除了哭,沒有別的辦法發洩那憤怒!
上官辰奇坐在屋子一角,慢慢裹緊大衣。
屋子中央的年輕人一直在說:“不干我事,我只是記錄,我沒打人,我沒動手。我也沒有強暴她。”
上官辰奇全身一顫,什麼。。。他們還強暴了梁笑儀。
上官辰奇的臉色難看的就像要殺人一樣。
“他們強暴了她。”
年輕人男子說嚇的不敢出聲。
“說得詳細點,別漏下什麼,要是讓別人說了,你就得不到我的原諒了。我的原諒,可是很重要的。”上官辰奇用槍指著他的頭。
他抖得更厲害,聽見上官辰奇說原諒,他終於哭:“真的跟我沒關係。是張建的主意,是他拘的梁笑儀,是他把梁笑儀關